啊眼見著楊懷喜的腦后溢出一灘血跡來,余氏頓時尖叫出聲。
“快些住手!”
“還不把二夫人拉開!”
二夫人沉浸在自己被背叛的痛苦之中,并沒有意識到楊懷喜的處境,只是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身上,哭喊著罵個不停。
直到被下人拉開,她才看到躺在血泊里的楊懷喜,一時間嚇得呆愣在當場。
“快點救人!”
余氏急的在原地跺著腳,狀似慌亂地吩咐下人把人抬進去。
大門轟然關閉。
二夫人癱坐在地上,一時間滿臉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
明明昨晚他們還在商量著以后兒子高中,楊懷喜成為族長,到時候二房就是楊家的領頭羊了,怎么今日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又該去哪兒?
“小姐,楊懷喜的腿剛才被二夫人壓在臺階上斷了。”
轉角的巷子里,顧悅坐在馬車里,看著這一場鬧劇,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恰好素冬打探了消息回來,在她身邊低聲開口。
“去看診的大夫說,磕到了頭,人能不能醒過來,全靠造化了。”
“這么大的熱鬧,他不醒怎么能行?”顧悅垂眸,淡淡地說道,“跟余氏交代一句,去報官,二夫人眾目睽睽之下,當街謀害自己的夫君,按律當斬。”
妻毆夫為“不睦”罪,致死者升為“惡逆”,乃不可寬恕之罪。
若是楊懷喜一直醒不過來,那二夫人必死無疑。
“另外,讓人給楊懷喜扎兩針,至少讓他親手把人送進去再死過去。”
素冬應了,隨后就消失在了街角。
過了沒多久,官府的人就到了。
余氏沖出府邸,當眾指認二夫人的罪行,哭哭啼啼地求官府替楊懷喜做主。
“是他背叛老娘在先,那老娘沒想殺了他!”
被官府的人按住,二夫人拼命掙扎,高聲解釋。
“分明是這個賤人有意陷害我!”
“我是長公主的妯娌!悅然郡主的二嬸!這是我們的家事!”
“你們怎么敢抓我!”
聽到長公主和顧悅的名字,來抓人的衙役都有些遲疑。
京城之中,天子腳下,隨便碰到個人,說不定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存在。
而且長公主素來不是個好相與的,萬一日后被追究,那他們有幾條命去填?
“好大的膽子!”
顧悅所乘的馬車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素冬跳下馬車,蹙眉開口。
“什么人,竟然敢打著我們郡主的旗號招搖撞騙?”
“素冬!”
二夫人瞧見素冬,頓時欣喜若狂。
“素冬,你認得我吧!”
“你快跟他們說,讓他們把我放了!”
“郡主不是還有事吩咐我們,現在怎么能讓我們出事呢?”
“二嬸這是做什么?”
顧悅掀開車簾,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地開口。
“二叔和二嬸欠我的東西還沒還清楚,怎么還又惹出人命來了?”
“難不成以為這樣就可以不還債了?”
站在一旁的余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齒清晰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郡主,民婦只是個弱女子,自然是事事都聽二老爺的。”
“他說家中有悍婦,不能帶我回去,那我自然不敢去府里叨擾,可現在老爺昏迷不醒,奴家總得讓害他的人受到懲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