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蹙眉,對這番解釋并不太接受。
“趙大人,何瑤兒剛才進來之后就跟我說,要讓我把婚約讓給她。”顧悅抱著手臂,毫不客氣地說道,“她認下長公主為義母,連圣上賜婚竟然也敢打主意,你說,她該不該打?”
“胡鬧!”
趙權一聽,立刻看向何瑤兒,頗為惱火地開口。
“何小姐,你竟然覬覦圣恩?”
“圣上為攝政王和郡主賜婚,那是在禮部過了明路的,怎么可能隨意換人?”
“何小姐此舉是將圣旨口諭當做兒戲,當真是大逆不道!”
何瑤兒差點被趙權給氣死。
她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讓人把趙權特地請到這里來,又忍著痛被顧悅給打傷,結果這人竟然調轉頭來斥責自己?
怪不得都說御史臺的人都是榆木腦袋!
“姐姐,我并不是那個意思,從一開始就是姐姐誤會了。”
何瑤兒雖然惱火,可這會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覬覦顧悅與蕭燼的婚約,當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是長公主的義女,來尋姐姐只是為了替義母分憂。”
“說到底,姐姐身上還是流著義母的血脈,可現在卻跟義母決裂,姐姐難道就沒想過義母會有多難過嗎?”
“難道說,姐姐是仗著自己與攝政王有婚約,所以才故意舍棄父母生恩?”
關于長公主府的事,趙權也有所耳聞。
但是趙家家主是他的大伯,曾經叮囑過他,不要過多插手長公主府的家事。
可現在何瑤兒把事情捅到了他面前來,若是不過問,似乎于理不合。
“更何況,就算我說得不對,姐姐也不該將我傷成這般啊!”
何瑤兒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加上她剛才被燙紅的皮膚,被鮮血浸染的衣衫,讓人瞧著就覺得格外可憐。
“難道郡主就能私下用刑了嗎?”
“趙大人。”這個時候,蕭燼走了出來,看著趙權,淡淡地說道,“看來,今日趙大人是被做了局啊!”
趙權一愣,斥責的話就這么停在了嘴邊,隨后好似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友人。
對方本是個小商人,與趙權相識于微末,多年投緣,所以也算是相交甚篤。
可這會瞧著他眼神閃躲的模樣,趙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然何小姐說了她是長公主的義女,那郡主和她之間也不過是姐妹嫌隙,何必驚動御史臺?”蕭燼平靜地問道,“趙大人來這里是用膳,何必為了旁人的事擾了自己的心情?”
趙權拱手道,“多謝王爺提醒,今日之事,下官定會查個明白。”
說罷,連友人也不再理會,轉身就走。
原來進了京城這座名利場,所有人都會變。
“郡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暗衛倏然出現在了顧悅身后,沉聲開口。
“方才有人想要用旁人調換顧瑀,已被云大人當場擒獲。”
“看來,你這掩人耳目的手段沒用了。”顧悅居高臨下地看著何瑤兒,冷聲問道,“想好回去如何交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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