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自己就失去了靠山。
如意算盤打得挺響,可惜失算了。
“婉歆過去尋你的?”
“是的,小姐。”素冬連忙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顧悅身后,低聲道,“奴婢瞧見信箋,便知道是小姐安排的,所以就招呼他們做事了。”
顧悅塞給楊婉歆的信箋上只有一句話,嫁妝有異,門口鬧喜。
而今來看,素冬他們做得很是不錯。
等到顧悅到了門口的時候,里里外外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方才那些小乞兒爭執間撞翻了四五抬嫁妝,被人發現里面大半都是琉璃瓦當。
惹事的小乞兒如驚弓之鳥,一哄而散。
可意識到不對的徐維楨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讓自己帶來的人去開嫁妝箱子,卻被顧瑀帶來的侍衛阻攔。
兩方對峙,自然是徐家略遜一籌。
可嫁女空箱,辱及三代。
徐維楨自然不能咽下這口氣,只是冷冷地盯著顧瑀說道,“太子殿下,這是小生跟夫人娘家的事,雙方父母尚在,還輪不到太子來主持公道。”
楊婉儀躲在顧瑀身后,臉色慘白,楚楚可憐道,“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都是下人們老早就開始準備的,怎么會出岔子?”
“這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想要毀了婉儀的婚事。”顧瑀轉頭看向長公主,憤憤不平地道,“姑母,萬萬不可就這樣算了!必須抓到人才能作罷!”
他雖然不能娶楊婉儀,可也不舍得自己的女人受這般羞辱。
不等長公主說話,顧瑀已經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顧悅,立刻開口。
“顧悅,此事是不是你故意為之?”
“孤就知道,婉儀大婚,你怎么可能會安分守己,果然不出孤所料!”
“你現在立刻跟婉儀道歉,然后把婉儀的嫁妝全都補上!”
“否則,孤定然不會輕饒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悅的身上,還帶著幾分審視。
的確。
這府里頭想看楊婉儀出丑的,顧悅首當其沖。
本來對顧瑀多管閑事還有些厭煩的楊懷遠,在看到顧瑀把矛頭指向顧悅的時候,立刻將想要反駁的話全都咽了回去,還不忘露出一副失望至極的神色,幽幽開口。
“悅然,此事真的跟你有關?”
“就算你嫉恨為父與你母親疼愛婉儀,也不該做出這上不得臺面的事來,你讓兩家顏面何存?”
顧悅不發一,只是緩步走到了顧瑀面前,抬眸看著他,隨后突然揮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他面門之上。
這舉動,驚得眾人都是一愣。
“顧悅!”顧瑀捂著自己被打的嘴,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怒不可遏地喊出聲,“你竟然敢動手打孤?”
他可是太子!
顧悅她怎么敢對自己動手!
“顧瑀。”
卻不想,顧悅壓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當下嗤笑一聲,開了口。
“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
“什么屎盆子張口就往我身上扣,我給你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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