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刑部做事的規矩，你最清楚。”

蕭燼盡于此。

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刑部不會輕易拿人。

只不過，看在楊昀是長公主府的人，所以才由攝政王蕭燼出面，算是給足了長公主顏面。

當然，這是擺在明面上的緣由。

“我沒有！”

楊昀回過神，手腳并用地爬到長公主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母親，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是冤枉的。”

顧悅看著楊昀這般，面無表情。

上一世對她那么狠毒的人，如今落到這般境地，原來也會丑態畢露。

長公主微微蹙眉。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顧悅。

冷若冰霜的小臉，波瀾不驚的神色，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她顧飛瓊的孩子，本該如此。

成王敗寇。

若是輸了，坦然赴死便是。

可惜，她最疼愛的，竟然是楊昀這等廢物。

“阿瓊！”

“母親！”

楊懷遠和楊婉儀對視一眼，不顧這么多人在場，雙雙跪在長公主面前，想替楊昀求情。

“他還是個孩子，只是跟著那些人一起玩，怎么可能做壞事？”

“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

這個時候，楊婉儀竟然還有心思指責顧悅。

“就算王爺與姐姐會被賜婚，那也不該徇私枉法，兄長又做錯了什么？”

顧悅站在一旁，似笑非笑，這可是楊婉儀逼她的。

本來，她還沒想讓楊昀死得那么快。

她抬頭看了一眼蕭燼，提醒他按照計劃行事。

蕭燼心領神會，點了下頭。

就在長公主閉了閉眼睛，想要開口的時候，蕭燼突然問，“不知，最近長公主手背是否有暗紅腫脹之感？”

長公主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這幾日，她的手背的確出現了一些暗紅腫脹的問題，但是不痛不癢，便沒有當回事。

如今被蕭燼突然一問，倒是有幾分詫異，他是如何得知的？

顧悅簡意賅地補充了一句，“母親有所不知，那些感染疫病的百姓最開始也是這般癥狀，隨著手背會蔓延到手臂、脖頸、臉，最后突然一并潰爛發癢而亡。”

長公主眸光一凜。

她素來聰明，自然意識到蕭燼和顧悅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此事。

“據王澊所，貴府大公子貪墨賑災銀一萬兩。”

蕭燼的目光落在已經徹底嚇傻了的楊昀身上，道，“刑部的人先前抓到幾個寒食節在城內水源下毒之人，其中一人供述，楊昀著人花了五千五百兩買了些毒粉。”

所謂的疫病，不過是人為。

將患病之人的血液作為藥引，制出毒粉，混于水源，偽裝成疫病傳染開來。

神不知鬼不覺。

頓了頓，蕭燼淡然一笑。

“按理說，這些消息不該透漏，但看在長公主竟然被親子下毒的份上，本王特意提醒下，那些人是前朝余孽。”

當初皇上登基時，其實并不只有長公主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

圣上雖然多疑，但到底心軟了幾分，所以留下了年紀最小的弟弟封了錢王。

人心不足蛇吞象。

錢王叛亂，周邊虎視眈眈，內憂外患，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