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楊婉儀聽到楊昀這么說,淚水撲簌簌地往下落,委屈地開口。
“以前若是你知道誰害了我,定然會替我出頭,你現在卻讓我忍著,你知不知道我心里頭有多難過?”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瞧著格外讓人心疼。
“婉儀,我不是不想幫你。”
可先前試藥的事,著實讓楊昀留下了陰影。
而且,顧悅雖然后來給他吃了解藥,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哪哪都不舒服。
渾身無力,根本使不上勁兒。
哪怕太醫已經替他診斷過并無大礙。
他還是覺得,定然是顧悅給他下了毒。
所以,他現在雖然非常恨顧悅,卻有心無力。
“但是你也說了,連父親都被禁足了,咱們還能怎么辦?”
“此一時彼一時,顧悅不可能一直都這么得意的,我們耐心等著,等到父親把母親哄好,母親消氣,咱們有的是時間收拾顧悅的。”
楊婉儀不想等。
她對顧悅恨之入骨,想現在就讓她死。
明明這個賤人只要一直在自己身后做個血包就可以了,偏生要冒出來生事,實在是可惡至極!
“婉儀,你該有自信的,你的容貌足以讓太子對你念念不忘,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越是這個時候,你就更應該沉得住氣,好好聽那些嬤嬤的話,做出樣子來給母親看,現在父親能不能出來,全都靠你了!”
楊婉儀抽噎了兩下,但也只是做做樣子。
楊昀說得對。
她得沉得住氣。
只要父親出來,到時候自然能哄好長公主,那樣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顧悅欺辱。
可是,她心里這口氣,在她的身體里上躥下跳,幾乎要把她折磨瘋了。
現在她即便不出門,都能聽到那些風風語。
若是真的出門赴宴,只怕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看笑話!
“若是母親死了就好了。”
楊婉儀忍不住低語。
“婉儀!”
楊昀嚇得立刻撐著身子,探頭朝外看,發現四下無人,才一把拉住她的手,低聲呵斥。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這話若是被旁人聽去,你就完了!”
女兒盼著自己的母親死,這是天大的不孝,是死罪!
“兄長,如果不是母親壓制,父親也不會如此為難,我們也不必被顧悅這般算計。”楊婉儀當然知道輕重,湊近楊昀道,“既然那兩個老東西都能中毒,母親為何不能?”
長公主說自己討厭顧悅,可每次都好像在幫著顧悅打壓他們。
誰知道喜怒無常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楊懷遠不會。
他從始至終都是護著他們,根本不在意顧悅的死活。
楊昀嘴巴動了動。
這一瞬間,他覺得楊婉儀有些瘋狂。
可是,隨即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來,甚至覺得楊婉儀這個提議未必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