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點了點頭,未再多,轉身離開了包間。
走出茶樓,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許正長長舒出一口氣,胸中的滯悶似乎也隨之散去些許。他推著自行車略一思忖,決定還是去一趟污水處理廠,找陳建國再敲定一下比賽場地布置的細節。
騎上車來到污水處理廠門口,門衛老大爺一見他,便笑呵呵地打招呼。
“許老板,您又來了?”
“大爺,陳科長在嗎?我找他有點事。”許正笑著回應。
“哎呦,真不巧!”老大爺一拍大腿,“陳科長一早就去縣里開會了!說是縣里組織的什么環保工作會,點名要他參加,估計得下午才能回來呢!”
“去縣里開會了?”許正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行,我知道了。謝謝您啊,大爺!”
本想當面溝通,沒想到撲了個空。看來只能等明天或者再電話聯系了。他未再多留,與老大爺道別后,便騎著車往家趕。
…………
回到小魚村,還沒進院子,許正就看見向清魚正站在晾衣繩前,踮著腳晾曬衣物。
她的臉色雖比昨日好了不少,卻仍帶著病后的蒼白,動作也透著一股虛軟無力。
許正心里一緊,連忙停好自行車,快步走了過去。
“清魚!你怎么起來了?還洗衣服?”他的語氣里帶著心疼與責備,“病還沒好利索,怎么不多躺會兒?這些活兒等我回來干不行嗎?”
向清魚聞聲轉過頭,見是丈夫回來了,臉上漾開溫柔的笑意。
“沒事,感覺好多了,總躺著也難受。就幾件貼身的衣服,順手就洗了,活動一下出點汗,興許還好得快些。”
“好什么好!”許正不由分說地上前接過她手里的濕衣服,扶著她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廖醫生叮囑了,你要多休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能剛好點就干活?萬一累著了,病情反復怎么辦?”
他邊說邊利索地將剩下的幾件衣服一一晾好。
向清魚望著丈夫緊張的模樣,心里甜絲絲的,嘴上卻嗔怪:“哎呀,看你大驚小怪的,我哪有那么嬌氣?不過就是點小感冒。”
“小感冒也不能馬虎!”許正晾完衣服,走到她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認不再發熱,才稍稍安心,“媽呢?怎么讓你一個人在家干活?”
“媽去菜園摘菜了,說中午給咱們包餃子吃。”向清魚笑道,“孩子們跟隔壁王嬸家的小子玩去了。”
“那你也得躺著休息!”許正扶著她往屋里走,“回屋躺著去。想喝水什么的我給你倒。”
“好好好,聽你的,回屋躺著。”向清魚無奈地笑了笑,順從地依著丈夫回了屋。
……
晚間,一家人圍坐桌旁吃飯。
許正看向母親,隨口問道:“對了,媽,舅舅家那邊,這兩天有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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