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向遠知道,被當成了小大人的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孩子,他只是外表上看起來成熟冷靜,其實在家里出現困難的時候,內心是非常恐慌害怕。
所以對于舒宇杰的幫助,他全都看在眼里,非常的感激,是他們一家的到來,才讓自己父親在最后一年的時光能呆在醫院里得到了救治,也能免于自己更加狼狽。
舒宇杰和張婉婷還幫著自己家去申請了民政救助,又給自己申請了補助。
向遠盡著自己最大的優勢,于是主動提出給舒陽補課。
對于當時為了舒陽又是轉學區又是找家教的舒宇杰夫妻來說,也是正中心懷。
結果第一個晚上舒陽就為了自己讓她多寫兩行字,鬧著要跳樓。
向遠很狼狽,還是張婉婷安慰自己,讓他不要有負擔,說自己女兒就是這樣,情緒不穩定,畏難,說不是他的問題,請他不要生舒陽的氣。
那時候的向遠很奇怪,以當時的他都能看得出那個小女孩就是在威脅自己的父母,為什么如舒宇杰和張婉婷那樣的高知夫妻,會被那樣明顯拙劣的手法受騙上當。
但是張婉婷和舒宇杰的處理模式和自己想象當中的管教孩子的方式不一樣,他們也批評舒陽,但并沒有打她,而且完了以后繼續給他做好吃的,哄著她來到向遠家做作業,后來的每一次沖突,他們都是這樣處理的。
向遠那時候目瞪口呆,他所見過的家庭樣本實在太少,直到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有家長和孩子還是這樣的,可以那樣的包容接納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可以真正地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完完全全地不被當成懂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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