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暖抽泣著把頭埋在舒陽的懷里,手指著外邊,嘴里嚷著,走,走,走。
她也不肯回房間,舒陽只好抱著在走廊走過來走過去。
統共就那么多人,大部分人都認識了,轉著轉著又回到了信步而走這里,他也抱著哭泣的孩子走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我有時候在想,她長大了以后,我怎么和她解釋胸口前面的這個疤,以后等她談戀愛、結婚的時候,因為這個手術而有影響怎么辦
舒陽自問自答道,我后來又想,憑什么人家有資格介意她的疤,我應該要給她勇氣,去推開介意的人,生命是自己的,她能平安長大,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所謂的愛情和婚姻只是人生的點綴。
信步而走大笑,妹子這么想就對了,我比你想的還要簡單,我對他的期盼就是,活下來就好。
我們這一路走過來,太苦了,我還想得開一些,平時喜歡釣魚、燒菜,我老婆自從生了他以后,眼里心里只有他,如果真的怎么樣,我擔心她接受不了,只要寶兒這一次可以活下來,以后不婚不育算啥,沒啥了。
看呀,每個人對于境遇的接受程度都是不同的,又或者每個人的每一個階段的選擇和接受都是不同的。
信步而走嘴里哄著,小江魚乖乖的。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羅亦暖忽然來了一句,不哭。
舒陽和信步而走都笑了起來,齊聲道,不哭不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