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霜感動不過一秒,瞬間提著口氣堵在了胸口。
“原來是舍不得那些彩禮,拿走好啦,我不稀罕。”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周霜都有些生氣了。
祈淮京看著她氣鼓鼓的表情,胸口禁不住震動著,周霜再抬頭發現他在極力忍住笑,有些惱怒。
“你笑什么。”
他勾著她的下巴:“區區彩禮能換回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值得。”
周霜本來覺得夫妻倆的聊天還挺正常的,祈淮京也很正常,直到他這表情像采花盜似的。
“你要覺得不好提,我陪你去說。”
下一秒他轉移了話題才將周霜從尷尬和不知所措中救出來。
“不用。”
周霜趕緊打斷他:“我去說就行了,媽咪他們不會不讓的。”
他要再不來,辰裔和辰萱,恐怕還有太爺爺都要押著她去榕城,或者把祈淮京綁回海城看看是怎么個事兒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祈淮京看天色漸晚:“不早了,早點休息,我打算明天早點出發,去榕城坐私人飛機也要三個小時,到了之后還有很多事要做。”
周霜點了點頭,去到房間的時候還是緊張,直到祈淮京去洗澡,她聽著水流聲,很安心的感覺。
祈淮京洗了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周霜已經睡著了。
雖然早就預猜到了這個結局,還是小小的失望了下。
虧他跑了幾千公里,又花了這么多時間陪聊,還以為能增進點感情,他掀開被子將她摟進懷里,周霜習慣性的蹭了蹭,然后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祈淮京整個身體都繃緊了,周霜卻在呼呼大睡。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睡顏,祈淮京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果然還是個孩子,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對她有邪惡的念頭,此時的周霜太過純潔干凈了,祈淮京覺得要是染指了她,自己都不像個好人。
長夜漫漫,他一動不動的摟著她,直到確定她是真的睡熟了,才起身再次進浴室,這次是徹頭徹尾的洗了個涼水澡,沖散了體內的躁動不安,恢復正常了才重新窩進被子里將她好好的摟著。
他聽見她咕噥了句:“爹地——”
然后還說了什么,祈淮京沒聽清,借著月光卻發現她眼角泛著淚光。
“傻孩子——”
祈淮京低頭吻去了她的淚,安靜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兩人就這樣睡到了天明,周霜睜開眼時旁邊已經沒了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沒感覺到祈淮京起床,摸了摸身邊,還有余溫。
她趕緊起床下樓,不知道祈淮京去了哪里,或者是鍛煉去了還是——
直到聽見廚房里傳來的響動,周霜慢慢朝那邊過去,終于看見了祈淮京。
他也聽見了聲音,抬眸剛好看見周霜。
“起來了,做了早餐,過來吃。”
小米粥,煎餃,現磨豆漿還有烤面包和雞蛋。
所以他沒在睡就是為了起來做早飯給她吃?
周霜走到餐廳的桌前,祈淮京為她拉開椅子,將她的那份送到了面前。
“咖啡還是牛奶,豆漿也準備好了。”
周霜看著豆漿:“我吃這個就好了。”
看著還在醒的面,他不會準備連油條也炸了吧。
“別忙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他把她當豬喂么,祈淮京捏了捏她的臉:“不行,你太瘦了。”
要孩子的話她要先增肥才行。
周霜身材挺有料的,就是瘦。
其實跟祈淮京在一起已經是她吃得最多的時候了。
周霜也捏了把自己的臉:“有么?”
幼稚的運用讓祈淮京看了唇角的弧度完全壓不下去。
“回了榕城,我每天給你做你喜歡吃的。”
不然以后懷孩子有得她苦受的。
周霜不說話了,老實吃東西。
林殊和老爺子還在老宅等她過去,每天周霜都會陪著他們吃飯,今天卻晚了。
辰裔和辰萱兩個腦袋湊一塊嘀咕。
“是不是你昨天說那個姓祈的可能不來了,家姐傷心了。”
辰萱白了一眼辰裔。
“明明就是你說的,你之前不是說她配不上長姐。”
林殊本來和老爺子聊天,卻聽見兩個孩子低聲吵起來了。
“你們姐弟倆又干嘛了?”
真是不省心,比不得霜霜。
林殊嘆氣,霜霜十多歲的時候根本不會煩她,辰裔辰萱卻像個幾輩子沒說過話的話嘮,尤其是辰裔,在外頭沒人聽他說過幾句話,回來跟辰萱能連著吵架吵幾天。
林殊簡直不知道這兩孩子到底像誰,周宴禮也不是話多的人,她也生性沉穩安靜,怎么生了兩只鸚鵡?
“沒什么。”
辰裔心虛:“要不你給家姐打電話吧。”
“你打吧。”
兩人推來推去,周霜和祈淮京已經到了。
“媽咪,太爺爺。淮京說要來見你們,我們來晚了。”
看見了祈淮京,辰裔和辰萱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欣喜。
也就持續了三秒,辰裔立刻恢復了冷漠,辰萱也有所收斂。
“來了好呀,過來一起吃早餐。”
周老爺子笑得眼睛瞇成一道縫,林殊大約猜到了什么。
“我看他們是不用吃了,說吧,是不是要去榕城?”
女大不中留啊。
周霜不好意思的點頭,祈淮京道是不客氣:“我是來問岳母意見的,族里人想見見霜霜,我想帶她回一趟榕城。”
辰裔和辰萱本來想說什么,話到嘴邊都吞下去了。
大姐的幸福最重要,他們倆也夠了。
林殊看著他們:“我沒意見,記得年底回來辦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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