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京走到餐桌前,看著根本沒有動幾筷子的菜是眉頭輕蹙。
“周小姐沒吃飯?”
他只能是這樣理解。
管家非常無奈的看了一眼。
“周小姐飯量小吃幾口就說飽了,真想不通女孩子吃飯都那么少的么?”
祁淮京淡淡看了一眼管家。
“好了,知道了。”
他問完之后便自顧著吃了晚餐。
周霜一整個晚上幾乎都睡著全無,專心致志的畫著自己想畫的作品。
直到時間快凌晨四點,她才回過神來。
糟糕,明天還要到公司上班呢。再過幾小時天就亮了,再不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待會去公司的話她不一定能扛一上午的班。
周霜七手八腳的把電腦關了,再去關房間虛掩著的門時,就看到正對面的那間書房的燈還亮著。
這么晚了,難道祁淮京也還沒有睡?他可真是個鐵人,白天工作那么長時間,晚上還有精力熬夜。
周霜困意襲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不再去想祁淮京的事了。
第二天,她被鬧鐘驚醒了。
睜開眼看時間,幸虧才剛過七點,離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這里到公司公交十分鐘,很快。
她是挺佩服蓉城這個城市的,在縱橫交錯的鋼鐵森林里,隱藏著多棟有著上百年歷史的園林住宅。
換做海城,那種商業中心周圍不可能存在居民區。更不用說在市中心做幾套別墅,或者老一輩的人住在祖宅里當釘子戶。
周霜趕緊起床洗漱,昨天自己大概已經成了公司里眾人談話的焦點。今天如果再遲到,恐怕關于她的是非就更多了。
她穿了一整套干凈清爽的通勤裝。下到一樓準備去餐廳吃早餐,目光不經意的投向院子里。
祁淮京身上穿著干凈的運動服,原本冷白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紅色。
他像是剛剛從外面跑步回來,周霜記得昨天晚上他睡得貌似也很晚。還能這么早就起床運動,真的是太自律了。
周霜看著他,祁淮京從院子里的石階上順手拿了一把水壺。
她看見他站在一株植物旁邊,細心的澆著水。
周霜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他那纖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冷感白皙的皮膚的確讓人很難移開眼。
祁淮京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運動服。天邊出來了點陽光,那一縷金光落在他身旁,讓他周身都泛起淡淡的光暈。
他整個人都浸在晨光之中,周霜從自己占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側顏。
也就這么驚鴻一瞥,竟然讓她看呆了。
祁淮京是屬于骨相特別好的那一卦男人。尤其在商場上歷練這么多年,還有他三十出頭的年紀,都讓他比年輕的小伙子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
周霜讀書的時候追她的男人大把的。他的財情家世以及相貌都繼承了林殊和周宴禮的精華。
因此敢出來追求她的男孩子幾乎是清一色容貌上乘的天菜帥哥,要么就是富二代。
有那么一段時間周霜交男友的標準是以自己爹地為對標的。
但是很可惜,像她爹地那樣的男人,在她身邊幾乎不出第二個。
后來,到了蓉城,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里生活節奏慢的原因還是怎么的,周霜幾乎停止了一切對外的交際。
身邊連只蒼蠅都沒有公的,這才會給了錢寧可乘之機。
否則地球繞個大半圈排隊到法國也輪不到他。
周霜還是第一次看到對眼的男人,看祁淮京的時候竟然差點連呼吸都忘了,好像時間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她就那樣安靜的看著祁淮京,整個人一副傻呆呆要流口水的表情。
直到祁淮京反復察覺到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本能的的抬眸,與周霜四目相對撞在了一起。
祁淮京蹙眉,一大早的那小丫頭就那么呆呆的望著自己,臉還紅紅的。
他淡淡道:“看什么?”
周霜意識到自己真像個女色狼一般的打量祁淮京,甚至于心跳都開始有點加速。她才發現自己剛剛似乎在想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比如他那套白色的運動服脫掉了,里面的肌肉會不會像健身運動員那般結實好看?
周霜立馬轉過臉,像是沒有聽見,趕緊去了餐廳。
祁淮京方向的手里的水壺,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逃跑般的背影。
這一大早的那小丫頭難不成是干了什么壞事了?
祁淮京沒有跟過去,而是直接上了二樓直奔昨天周霜看了許久的畫。
等他到了,那幅畫完好無損的掛在墻上,沒有搬動過的痕跡。
祁淮京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也不是做賊,臉那么紅干什么?
他下了樓,發現周霜正挺直了后背坐在餐廳里,拿餐叉的手有些發抖。
“東西合不合胃口?”
一句話,嚇得她把手里的刀叉全都掉地上。
周霜驚慌失措的抬起如黑珍珠般的眸子,祁淮京彎腰把地上掉落的餐具一一撿了起來。
她沒想到他會來的那么快,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腦子都亂了。
“沒,不是,我是說還好。”
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周霜最怕的是祁淮京剛剛是不是已經發現她在偷看了他?
不過她也不是有意的,誰家好人?大清早穿的帥帥的,荷爾蒙爆棚在花園里給花澆水。
她好歹也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祁淮京就不能收斂點。
周霜對上祁淮京微微勾起的唇角,耳根又經不住泛紅。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他就在她對面坐下了,周霜哪里還吃得下。
“嗯,待會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不要亂找借口,換好衣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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