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聽到她要改名,眉頭微蹙起,很顯然他是不同意的。
一個林殊已經夠讓他頭疼了,溫馨的提議他也在斟酌。
“薇庭科技,你聽著不奇怪嗎?雖然我不知道薇是誰,可是庭這個名字是不是就是盛昭庭?公司是你從林殊那里買下來的。當初我們想要政府的那個項目被薇庭截了胡。
很明顯,這家公司肯定是盛昭婷也有份的。難不成林殊還有什么別名叫微嗎?我看公司名稱搞不好就是他們倆的合體。宴禮,你覺得呢?”
之前周宴禮并沒有過多關注這事。溫馨分析完了,他微一思慮便皺眉。
林殊這家公司是跟人合伙投資的,薇庭科技那個庭子說不定真的就是盛昭庭,所以這是他們兩個的公司。所謂的法人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周宴禮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呵——
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大哥,這是把他當傻子玩嗎?
周宴禮:“現在公司由你做主。你想換我們到時候去走程序,那就換了吧。”
周宴禮重重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盛昭庭并不是林殊的血親。
若要說他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作為周宴禮來說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溫馨唇角勾著滿滿笑意,薇庭科技改成了馨宴科技之后,世人都知道這家公司是她和周宴禮兩個人的。
以后馨宴科技無論走到哪里,想拿什么項目都更加方便了。
它現在就隸屬于周氏的子公司,卻完全交由自己掌控。
溫馨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原來周宴去飛源科遠技給林殊送了玫瑰和一套價值連城的翡翠。
但是那又怎么樣?比得上一家公司未來的盈利嗎?
她溫馨作為公司的執行總裁,一年輕輕松松上億的收入揣入腰包。
溫馨也能看懂周宴禮是故意的,大張旗鼓表示對林殊的青睞。這樣一來,自己離開飛遠科技不也就顯得名正順?
表面上看還是周宴禮愛惜人才。她走了,顧傅景和公司里的同仁們肯定心情是不好的。
畢竟跑了一個掙錢的財神爺。每年的收入是要降多少?換了誰都會不高興。
溫馨想周宴禮一定是故意做給別人看,讓他們知道,周氏對飛遠科技還是一樣的看重。雖然她走了,可是林殊被周氏扶上了副總的位置。
而且周宴禮去飛遠科技最主要的目的是送黃金合同。那可是兩家公司忠貞不渝的合作象征。
周宴禮把整個公司都交給她打理。她又何必在乎他給別人的三瓜兩棗呢。
林殊由始至終都是那么廉價。幾百朵玫瑰和一套珠寶就可以為周家賣命?而她溫馨得到的又何止這么點。
她釋懷了,不知道作為上一任的副總,她需不需要也給林殊送一份大禮,恭喜她上任。
順便告訴她,現在薇庭科技已經改成了馨科技。歡迎她有空多來公司交流團建。
想到這里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了。
周宴禮原本就亂七八糟的心情被溫馨一通電話攪得更亂。
他勉強鎮定心神開始工作,秘殊處的人打電話過來了。
“周總,京都那邊來的消息,說盛昭庭愿意同我們公司合作,但是因為他公務纏身,自己來不了海城。讓我們派人過去簽合同。”
“是么。”
周宴禮剛剛陰霾突然就掃光了。再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這個消息讓他感到舒心愉快。
他的眉眼間透著難以喻的勝利。
“你轉告對方說到時候我會親自去。”
周宴禮想了想,立馬給顧傅景打了個電話。
“明天我要去京市,政府的無人機項目現在已經落實了由周氏來做,技術上一直是由你們飛遠負責的,所以我打算問你要個人跟我一起去。”
顧傅景心轉了一下,直覺告訴他周宴禮想問他要的人是林殊,可是又覺得不可能。
孤男寡女的,周宴禮貴為周氏集團的總裁,又是有女朋友的人,應該不至于這么低劣。
然后他想錯了。周宴禮要的就是林殊。
“讓你們的林副總做好準備,機票我這里訂。酒店和出行以及公差的費用全部由我這邊出。她只要帶個人就好。”
顧傅景只覺得呼吸一致,周宴禮還真敢明目張膽的來。
昨天他對著林殊送花又送翡翠的本就不合適了,今天居然舔著臉問他要人。
現在顧傅景有理由懷疑他是借著林殊升為公司的副總,故意用公事來行自己的私心。
顧傅景皮笑肉不笑。
“這么大的事,你讓林殊去,把我這個老總置于何地?既然是跟軍方談,當然是由我全程陪著你了。”
讓林殊跟他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到時候被周宴禮吃干抹凈了,他后悔都來不及了。
顧傅景是知道周宴禮對于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先不說他那強的可怕的背景,光作周宴禮對女人的大方也可見一斑。
就溫馨這種一直跟著他的白月光他能舍得拋上百億去砸,又送公司又送資源的,試問哪個女人舍得離開他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