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芊感到害怕,她立刻拿出手機,沒想到車立刻停了下來,后座的門被粗暴的打開,杜羽芊也被人直接拖下了車。
至于手機,早就被踩碎了。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便被人押進了一棟大房子里。
豪華的建筑式樣,杜羽芊不是沒見過,但她此時被人押著,哪還有心思欣賞豪華的建筑裝飾。
她被人推進了大廳,五米長沙發的正中央坐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略顯削瘦,但高級訂制西裝穿在他身上,很顯身段,男人眸子犀利,眼神駭人。
杜羽芊只與他對視一眼便覺毛骨悚然。
而這男人面部線條堅毅流暢,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你是誰,找我干什么?”
杜羽芊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姓周?
榕城她也待了很多年了,這人看起來只比祈淮京要大一點,卻不如王進維的年紀。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
“杜小姐跟我女婿是什么關系?”
周宴禮手里燃著一支煙,空氣里彌漫的煙絲味令人極度不安。
杜羽芊心驚,看著周宴禮的眼神攸然緊縮。
“你,你是周霜的爸爸,可是周霜爸爸不是——”
周宴禮輕彈煙灰,看杜羽芊的眼神像刀,能剮掉她一半的魂。
“回答我的問題。”
杜羽芊努力的穩定自己的心神,高昂著脖子:“你想怎么樣,為你女兒出頭么?”
她看著周宴禮,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反而少了一層恐懼。
“是你女兒自己守不住男人能怪我么,祈淮京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而且他對我很好,你的女兒沒本事抓住男人,跑來跟我鬧,現在還讓自己親爸來出頭,真是可笑。”
杜羽芊才說完,便被人揪住頭發左右開弓甩了兩記耳光,她俏臉上立刻出現兩個鮮紅的五指印,唇角也溢出血來。
周宴禮將煙湊近淡淡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了出來。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杜羽芊雙頰被打到紅腫,她捂著臉,“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押著她的兩個保鏢面無表情,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這個時候杜羽芊才真的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應該惹的人。
“你,你這樣對我,祈淮京不會放過你的。”
她垂死掙扎,周宴禮目光如炬。
“祈淮京?你覺得我怕他?”
杜羽芊戰戰兢兢,想說什么,剛剛兩記耳光的痛還沒散去,現在腦子還在嗡嗡作響,耳朵里也盡是耳鳴聲,聽人說話時不集中注意力都沒辦法聽清了。
“我,周伯伯,你放過我吧,我跟祈淮京是真心相愛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
杜羽芊直接給周宴禮跪下后,她干脆往前爬到他面前可憐兮兮道:“真的,我們是真心的,是周小姐誤會了,其實淮京一直愛的都是我,他是因為和我賭氣才娶的周小姐。”
杜羽芊直接就給周宴禮磕頭了。
周宴禮表情諱莫如深,沒人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跟淮京從小青梅竹馬,我們本來就是要結婚的,只是我父親在海外出了點事,我覺得配不上他,才跟他斷了來往,后來我回國,淮京知道了,立馬向我伸出援手,我們相互愛著對方,你們周家有權有勢,周小姐想嫁人多的是男人要,為什么一定要跟我搶呢?”
杜羽芊委屈又弱小的看著周宴禮,一雙大眼泫然欲泣。
她這套周宴禮根本沒放在眼里。
“跟你搶?”
周宴禮玩味的重復了一次,吊著的眼尾散發著杜羽芊從未見過的寒芒。
他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我的女兒是祈淮京花了半億的聘禮娶的,是他求著娶回去的,一個男人是不需要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藏起來去隔應妻子的,除非有別的特殊原因不得不接觸。”
周宴禮說話直戳杜羽芊的心,她心慌,剛剛說的話在周宴禮面前像是一層透明的薄紙,稍微一用力就破了。
杜羽芊的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自己,三秒的驚慌失措周宴禮照單全收。
像杜羽芊這樣的女人,在周宴禮眼皮子底下根本過不了半秒。
“我,我是——”
周宴禮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說。”
聲音很淺,很淡,卻聽得杜羽芊渾身一顫,腿腳發軟到差點跪了下來。
杜羽芊張了半天嘴,發現自己竟然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旁邊兩個保鏢像山一樣站在周宴禮身后。
杜羽芊并沒有回答周宴禮的話,眼淚不斷的往下流:“你這屬于綁架,犯法的知道嗎?”
她才不怕周宴禮:“要是讓祈淮京知道你這樣對我,更加不會理你女兒的。祈淮京會和你女兒離婚,你對付我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讓你女兒搶回去——”
杜羽芊又狠狠挨了一耳光,她感覺一顆牙齒松動了。
不敢相信周宴禮居然叫自己的保鏢打女人,還連著打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