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些年,她身邊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藍顏知己。
都什么年代了,傅宇是第一次知道還有為前夫守身如玉的女人。
可想而知,周霜肯定也會是個好女人好妻子的。
“再看吧。”
現在的她還困在跟祈淮京半死不活的婚姻里不得救贖,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那挺好,你就背著他偷偷生下來,等孩子落地,他要想跟別的什么女人結婚,你再帶著孩子空降婚禮現場,嘖嘖——”
傅宇越說越興奮,周霜瞠目結舌。
他之前是不是想把自己拐進婚姻里,然后再帶著祈淮京的孩子和老婆去他面前嘚瑟?
周霜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沒錯,他們還有很強的勝負欲。
所以這種生物根本不是能用感情來打動的,周霜起身離開了茶館,傅宇負責將她送回家。
李明翰他們沒想到宇哥約他們出來吃飯,還沒到地方,說遇到個人去打個招呼,他們等到花都謝了,發現傅宇副駕駛上坐的竟然是周霜。
“宇哥怎么還跟人家老婆搞一塊了,那個祈洛顏他不要了?”
“算了,宇哥自有他的打算,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見傅宇開車帶著周霜朝相反的方向離開,他們也認命的各自活動去了。
傅宇將周霜安全送回了祈淮京的別墅,周霜下車前,他喊住了她。
“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周霜淡淡一笑,轉身進去了。
二樓的陽臺上,祈淮京看著樓下的女人和送她回來的傅宇,黑眸沉沉,像浸著毒藥般。
他摁滅了手里的香煙,朝樓下走。
周霜走進客廳發現祈淮京正坐在沙發上,她不愿意理他,想上樓。
“去了哪里?”祈淮京開口,周霜蹙眉:“有事?”
他將她一把扯進自己懷里:“祈太太,我至少還是你丈夫,問問都不行了?”
看見傅宇送她回來的那一刻,祈淮京承認自己心里酸了。
他的女人坐在別的男人的車里,還跟人有說有笑。
這些天,周霜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
“丈夫?誰的丈夫?杜羽芊呢,是她懷孕了沒空侍候你,所以你回家了。”
周霜無不諷刺,原本還關心著祈淮京什么時候會在家里的她經過他兩天兩夜沒回家,也就懶得再去想跟自己無關的事了。
“我等了你一天。”
帶了禮物給她,他只要抗過這段時間就好,他一定要得到她的諒解。
“然后呢?祈淮京,你有什么事直接說。”
她累了,想上樓休息。
剛吃過東西,又餓了。
早知道從茶樓里再打包些吃的,肚子里的小家伙們現在應該特別需要進食,她每天只有兩件事做得特別勤快,一個是吃飯一個是睡覺。
好在她從懷孩子到現在沒有出現一次孕吐的情況,不然祈淮京應該早就知道了。
“今天在房間里收拾的時候,劉伯看到床底下有張紙。”
周霜一愣,床底下的紙?
她想起來是上次做的孕檢報告,不小心落到了床底下,她和祈淮京主臥的床又大又重,是金絲楠木造的,她根本移不動。
所以,他是知道她懷孕了才在家中等了她一整天?
“你想怎么樣?”
周霜深吸了口氣,總不會他想要杜羽芊那個女人的孩子讓她把孩子拿掉吧。
祈淮京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猜不出紙上寫的什么。
他之前讓劉伯扔了,后來想起會不會是周霜的東西,等去找的時候,門口的垃圾早被環衛工人清理了,再去找如大海撈針,幾乎沒有找回來的可能性了。
“是什么?劉伯收拾房間看見的,是不是你重要的東西,畫或者稿子之類的。劉伯不小心扔掉了。”
祈淮京能想到的也只有她的作品。
她成天宅在家里鼓搗斥是她的那些畫和印章,這是祈淮京最放心的地方。
不少女人遇上這種事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周霜也鬧過,但更多的是平靜,所以他才更擔心。
這不是一個正常女人應該有的反應。
周霜聽到他說并不知道那張紙上的內容,原來不過虛驚一場。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沒看?”
祈淮京想討論的不是一張廢紙的內容。
“霜霜,我和杜羽芊——”
周霜以手制止:“行了,要懺悔去教堂,要撒謊對著墻。”
她上了樓,一眼不帶看他的。
祈淮京看著她上樓,正要繼續追過去,手機適時響了。
是杜羽芊。
“王進維讓我想辦法拿到你公司項目的硬盤,淮京,你有沒有?”
杜羽芊道也實在。
“有,我現在去公司拿給你。”
杜羽芊輕咬下唇:“會不會太順利了,他會信嗎?”
她總覺得祈淮京設的這個圈套破綻太多了,她想了想道:“王進維問我你是不是真的很信任我,如果是的話,為什么你還是會每天都回到你老婆那里。”
王進維是真的說過這樣的話,杜羽芊覺得她如實相告也不算挑撥離間了。
“他還說了什么?”
祈淮京道是沒有懷疑過她話里的真實性,她知道祈淮京一定會信她的,她暫時也沒打算跟祈淮京玩什么小心眼。
他那老婆的段位太低了,果然豪門里的千金大小姐受不得半點委屈,一旦不如意了就要跳出來讓男人活得不安生。
“也沒說什么,只是不太相信我獲取你的信任太順利。”
王進維有懷疑也是應該的,他們這些商場上的老狐貍本就不容易輕易相信別人,更何況王進維跟祈淮京打交道很多年了,杜羽芊的事是公開的秘密。
不只是王進維對于祈淮京接納杜羽芊這件事想不通,別人也想不通。
誰會相信一個商場殺伐果斷的男人是戀愛腦?
“嗯。我現在去公司,你在公司等我。”
周霜上樓后聽見樓下院子里汽車的聲音。
她知道祈淮京離開了。
劉伯過了沒多久上樓,他手里拿著一個盒子,周霜認出來是祈淮京拿來給她的。
“太太,先生送您的珍珠項鏈,已經修復好了。”
周霜將注意力放在“修復”兩個字上,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
祈淮京總不可能會送殘次品給她,所以,珍珠項鏈被扯壞了,掉落在地,怪不得祈淮京說劉伯在床底下發現一張紙。
若不是為了撿這珍珠,也不可能撿到她那張驗孕單。
可笑的是,精明如祈淮京難道不知道自己掉沒掉過東西到床底下,這間主臥一直是她在住,他若真有半分心思在自己身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張紙是驗孕單呢。
劉伯當著周霜的面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的珍珠顆粒飽滿,圓潤光潔,看得出來是上等貨。
就算周霜與祈淮京的關系已落到冰點,她也忍不住對那盒子里的珍珠多看了兩眼。
“太太,我從未見過先生那樣生氣和傷心,先生是我看著長大的,您生他的氣,我看得出來他很急,不知道要怎么討你歡心才好。”
面對劉伯這樣的垂暮老人,周霜自然不會說令他難堪和難過的話。
她只是對著劉伯:“放下吧。我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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