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總未婚就安上了個懼內的名頭,周霜最終忍住沒給他打電話。
祈淮京在公寓里待到了凌晨才回到與周霜的別墅。
他回家時周霜已經睡著了,祈淮京推門進去時她根本沒有察覺,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后祈淮京去了書房。
周霜睡到第二天早晨,摸了旁邊的床發現床是空的。
她從夢中驚醒,夢里,祈淮京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走了,她嚇得坐了起來后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夢令她心有余悸,周霜赤腳拉開門想去樓下看看祈淮京的車有沒有回來,才到門口便與祈淮京幾乎撞了個滿懷。
“怎么了?”
祈淮京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周霜小小一只被他摟著剛剛好,這些天被他好吃好喝的養著,肉了不少,奶乎乎的身上也好聞。
“你在家?”
她以為他沒回來,還沒結婚就徹夜不歸,周霜完全接受不了。
想起了小時候爹地為了溫馨不回家的事,她隱隱不安,腦子里也開始胡思亂想。
“在,昨天回來得太晚了怕吵到你就在書房里睡了一夜。”
周霜懸著的心在看見他的時候才放了下來,她有些好笑,是自己敏感過度了,或許連她引以為傲的爹地都可以不靠譜,但是祈淮京絕對不會的。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
她撲進他懷里緊緊摟著不肯松手,祈淮京極其寵溺的摸著她的頭:“什么噩夢,說來聽聽。”
周霜抬眸看著祈淮京,眼眶不小心就紅了。
“我夢到你跟別的女人跑了。”
祈淮京身體明顯變得僵硬起來,他低頭看著她的臉,想親卻莫名的失去了勇氣。
他笑了笑,伸手輕點她的鼻頭:“怎么會,別胡思亂想了。”
周霜也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不過是他回來晚了自己偏想些有的沒的。
“今天還去不去公司?”
她問他,有陳允娜在總是讓她很警惕,就怕下一秒她又要出什么妖娥子了。
“你想去就去吧。陳允娜已經被我調去別的城市的分公司了。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祈淮京還是親了她的額頭,周霜抱著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感覺他身上的味道似乎與平時不同。
“你昨天洗澡了嗎?”
祈淮京微愣,然后老實回答:“沒有,有點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周霜卻聞到他身上一股從未聞到過的味道,以前他身上帶著淡淡的廣霍香,但是今天靠近他時,他身上似乎混合了別的什么味道。
她平時不去聲色場所,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聞不出是女人的香水還是什么。只是覺得跟平時不一樣。
“怎么了?是不是臭了。”
祈淮京打趣,周霜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有點怪。”
祈淮京點頭:“男人身上汗腺比你們女人發達,一個晚上沒洗澡身上的確不干凈。我先去洗個澡,你下樓吃早餐,待會兒送你上班?”
周霜點頭,其實她的身份公開也無所謂,比遇上陳允娜那樣的瘋子好。就因為想在公司里當個小透明而讓人嫉妒的要害她,她還是當祈太太吧。
安全第一啊。
周霜難得獨自吃早餐,管家看了她一眼,眸底也帶了點訝異。
今天先生沒陪太太吃早餐?
祈淮京等周霜下樓之后抬起手臂聞了一下袖口,鼻底有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他知道這個牌子的香水是杜羽芊最喜歡的,昨天是他大意了,回來在書房里坐了一整夜,將王郁發過來這些年杜羽芊在國外的資料看了通霄。
以他對杜羽芊的了解,她二十幾歲的年紀就能冷靜的規劃自己未來,絕不會輕易回國,除非是遇上什么事了。
王郁查過后果然發現貓膩。
杜家多年前舉家移民,杜羽芊的父親是榕城的官員,斂了不少財夠杜家過幾輩子的好日子。
但是去年杜家遇上了事,杜父被卷入一場華人金融詐騙的騙局里,將國外的資產幾乎敗了個精光,甚至入獄。
杜羽芊走投無路,先是跟了個五十歲的老男人,靠著他幫自己交學費,后來男人玩了幾個月膩了,直接把杜羽芊放朋友圈轉手,就這么幾輪下來,杜羽芊被人一再壓價,名聲在圈子里壞了,再也找不到接盤俠便只能提前回國。
她在國內也沒什么親人,大約是兜兜轉轉,還是覺得祈淮京最好騙,便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來投奔。
原本在國內她就男友眾多,去了國外手頭上經歷的男人沒有十個也有五個,杜羽芊很懂拿捏男人的心。
說實在的,沒有看到這些之前,祈淮京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說是心里沒起過半點波瀾是騙人的。
可他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而是久經商場帶著祈家殺出一條血路的商界玉面閻羅。
杜羽芊可以騙到當年的他,現在的祈淮京凱是她的三兩語,撒兩回嬌就會掏心掏肺的,而且,他這輩子真正上過心的女人,到目前為止恐怕也只有周霜。
這個小女人的確總能牽動著他的心弦。
祈淮京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出來后便吩咐傭人將他的衣服拿去扔了。
沾染了杜羽芊的味道,他心里始終覺得隔應。
周霜見祈淮京下來了,看著餐桌上所剩無幾的餐點:“忘了給你留了。”
“我已經吃過了。”
祈淮京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他感覺到了。
“吃好了嗎,上樓換衣服,我們一起去公司。”
周霜點頭,去了樓上。
祈淮京見她的身影看不見了才把手機拿了出來。
是杜羽芊。
“淮京,我起來就不見你了,你去哪了。能過來陪我吃早餐嗎?”
電話里她的聲音聽起來柔弱無助。
祈淮京思索片刻后淡淡道:“我先處理點事情,待會兒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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