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問他喝酒還是喝水。
賀斯聿要了水。
寧州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悠悠的捏在手里晃著,語氣很輕描淡寫,“我剛在外面碰到江妧了,和她朋友一起的,我還請她倆喝了杯雞尾酒。”
徐太宇喝酒的動作一頓,腦子里突然聯想到什么,問寧州,“剛子剛剛說的仙品是江妧和她朋友?”
“應該是。”
徐太宇就不吭聲了。
賀斯聿從頭到尾都沒發表意見,只是喝了一杯水后,起身出去接了個電話。
另一邊,陳今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臉非常臭。
“怎么了?”江妧問她。
“碰到賀狗了。”陳今沒瞞她。
江妧失笑,像個沒事人一樣安慰她,“碰到就碰到唄,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影響咱們的好心情。”
“我就是氣不過。”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江妧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樣子。
醫生說她不僅失去了孩子,還險些喪命。
而這一切糟糕的經歷,全拜賀斯聿所賜。
所以,賀狗憑什么幸福?
他這么對江妧,憑什么毫無愧疚的和白月光重新開始?
憑什么!!
“都過去了。”江妧聲音冷靜到簡直可以用淡如水來形容。
都過去了。
這四個字聽上去真的很簡單。
七年,那么久啊。
她需要千刀萬剮多少次,才說服自己放下過去?
“我肚子不舒服,再去趟洗手間。”陳今放下杯子又走了。
江妧擔心她吃壞肚子,發消息問她情況。
可消息發出去卻像是石沉大海。
江妧不放心,起身去找陳今。
還沒走到洗手間,就聽到包間區響起一陣喧嘩。
隨后陳今有些尖銳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江妧猛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趕緊跑過去找陳今。
一進包間,就看到坐在卡座里的賀斯聿,清貴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臉上是陳今剛潑的酒,酒液正順著他英挺的眉骨往下流淌。
頭頂和胸前都濕了一大片。
而陳今手里拎著個空酒瓶。
看那樣子,應該是整瓶酒都倒賀斯聿頭上了。
江妧不禁有些頭疼。
賀斯聿也是,那么大一瓶酒,又不是一下就能倒完的,他不會躲開嗎?
“抱歉,我朋友喝多了,這些算我的。”江妧只想趕緊解決事情。
這里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真要為難,陳今討不到好處。
她不想陳今因為自己受牽連。
陳今一把護住她,“你道什么歉?該道歉的人是他!是他辜負了你!你為他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陪他打江山,他到好,上岸后第一時間就把你踹開!自己卻和白月光雙宿雙飛,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這種人怎么會有良心這種東西!”
賀斯聿拿過紙巾擦拭著臉上的酒水,眼眸一片幽冷。
這是他動怒前的征兆。
江妧在他開口前,再一次擋在陳今的前面,“衣服我也一并賠你。”
賀斯聿冷笑,“這就完了?我缺你那點賠償嗎?”
“那你想怎么樣?”
賀斯聿視線越過她,落在陳今臉上,聲線像摻了冰,毫無溫度可,“要么道歉,要么等著收律師函。”
陳今更炸毛,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恨不得從賀斯聿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告就告誰怕你?沒良心的狗東西!妧妧差點因為你死掉,你欠她一條人命你知不知道?”
賀斯聿泛冷的神色一頓,“什么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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