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聿執意要帶她去醫院。
江妧抽氣一聲,“賀斯聿,你弄疼我了!”
他一緊張,松了手。
江妧迅速退到安全距離,揉著被他攥紅的手腕,表情很冷,語氣如他從前一般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以前沒發現你這么愛多管閑事?有這時間管閑事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你的白月光。”
江妧迅速收回視線,不愿在他身上浪費一秒。
手背灼痛得厲害,是得去醫院處理才行。
她伸手攔車,沒功夫搭理情緒反復的男人。
賀斯聿給張叔打電話,“把車開過來,送江妧去醫院。”
她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那就讓張叔送她去。
只要不耽誤處理傷口就行。
比張叔先到的,是一輛紅旗h5。
裴硯將車停在江妧面前,落下車窗問她,“江小姐,你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如果是平時,江妧可能不會麻煩裴硯。
但現在她只想趕緊擺脫情緒不穩定的‘前科’,所以毫不猶豫的上了裴硯的車。
“麻煩你送我去醫院一下。”
裴硯挺樂意的。
聽到她要去醫院,又擔心的問,“怎么了?生病了嗎?”
“手被燙傷了。”
裴硯沒有耽誤,立刻驅車前往醫院,生怕耽誤她處理傷口。
賀斯聿靜靜的站在原地,近乎自虐的看著她上了裴硯的車。
車子離開后許久,也遲遲沒收回視線。
冷沉的眸子半瞇著,眼底情緒陰郁難測。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了,悶得有些透不過氣。
張叔開車過來沒看到江妧,就問賀斯聿,“江小姐人呢?”
賀斯聿下頜緊了緊,才道,“跟別人走了。”
張叔沉默著不敢說話。
江妧的燙傷不算嚴重,醫生給她處理完傷口后,開了燙傷膏和消炎的藥。
裴硯全程陪著。
哪怕江妧說自己可以,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從醫院出來,裴硯又堅持要送她去公司。
江妧說請他吃飯,當是感謝。
裴硯說今天就有空。
“那就今天。”江妧也爽快。
“你手受傷了,我下班過來接你。”
“行,那一會兒見。”
下午剛到下班的點,裴硯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已經到她公司樓下了。
江妧難得沒加班,準時下班赴約,正好把他之前借給她的外套還回去。
她一出電梯,就看到站在大門口廊下的男人撐著把黑傘等著。
最近雨季,江城已經十多天沒放晴了,連空氣都是濕噠噠黏糊糊的。
“怎么不在車里等?”江妧看見他外套上沾染了濕氣。
“怕你沒帶傘,這樣好接你。”
男人說話時,直接把傘往她頭上遮,自己另一邊肩膀卻暴露在外。
江妧怕他被雨淋到,就往他那邊靠了靠。
兩人撐著同一把雨傘走向到路邊的臨時停車點,裴硯的車在那停著的。
江妧已經提前訂好了餐廳,上車后給他說了地址。
裴硯直接把手機解鎖給她,“你幫我導航吧,我開車騰不出手來。”
“行。”江妧打開地圖導航。
剛弄好,就有電話進來。
江妧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盛京。
難道這就是周松要介紹給她的那位盛先生?
這個姓氏并不常見,同名又同姓的概率很低。
但江妧還是不確定。
裴硯在汽車屏幕上看到來電,直接按的車載接聽,所以江妧也能聽見。
盛京在那頭說,“晚上有空一起吃個飯嗎?剛好介紹我朋友給你認識。”
裴硯知道他在江城除了自己,就只有一個朋友。
便是他喜歡了的人。
如果他今天沒和江妧有約,應該會去。
但此刻他婉拒了盛京的邀約說,“下次吧,今天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