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非同小可,老匡立刻把消息告訴了潘寶山。潘寶山聽后很冷靜,這種情況他是有預見的。干組織工作的都是人精,孫華生同王法泰一樣,也是個老組織,而且還是在市級層面,一般事情掃一眼心里就透亮。
“孫華生對我還很不放心吶。”潘寶山笑了笑,對老匡道:“你告訴小趙,先不急著把那盆景搬出來,最近一兩天內我去找一趟孫華生。”
“好,好的。”老匡擔心事情辦砸,立刻就拿出手機打給小趙,讓他等等再搬那盆景。
沒想到,小趙也正要打電話找他,說孫華生催得緊,要求快點把盆景弄走。
“孫華生的膽子太小了啊。”潘寶山聽后哼了一聲,道:“他考慮到嚴景標來后肯定會是我的對立面,是怕我纏上他之后,到時有些情況不太好處理。”
“也可以理解,搞組織的做事都比較謹慎。”老匡應了一句,不過他可不想多插嘴,還是問該問的,“潘市長,那盆景的事咋辦,從小趙那搬過來?”
“我馬上就去找孫華生。”潘寶山笑笑,“之前沒跟他接觸過,可能是因為不了解而放不開,現在去跟他聊聊,沒準還能投到一起,那樣就不存在搬不搬的問題了。”
潘寶山說的情形讓老匡很高興,但他仍舊很擔心,因為他實在不能相信潘寶山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孫華生說得靠攏起來,畢竟孫華生不是愚夫莽漢,三兩句就能被哄得團團轉。人家可是市委組織部部長,是專門玩人的,怎么能輕易讓人給玩了?
老匡的擔心寫在臉上,潘寶山明白,呵呵一笑輕松地說道:“嘗試努力一下,不成就算。”
說完,潘寶山就出了辦公室,到市委辦公小樓去找孫華生。
孫華生見到潘寶山,立刻笑著說是稀客,還為潘寶山倒了杯水。潘寶山接了水表示感謝,并不急著提羅漢松的事。孫華生是知道潘寶山為何而來的,所以也不著急提到那話茬,而且這事當面說也不是太妥,還是讓司機來協辦比較好。
“不來不知道,來了一看就望得出來,孫部長辦公室這擺設,很有講究吶。”潘寶山環視了一遭,笑呵呵地點著頭,說道:“絕對是很有講究的。”
“哦。”孫華生一愣,隨即也笑了,“呵呵,怎么個講究法?”
“文昌位定得準。”潘寶山掏出香煙,向孫華生遞過去一支。
孫華生擺擺手笑道:“現在處于半戒煙狀態,抽得很少,能不抽就不抽了,潘市長別客氣,你自己來。我倒是想聽聽你說的那什么文昌位。”
潘寶山也不客氣,自己點了煙,“自古以來,為官從政者辦公之地少不了與筆墨打交道,因此辦公房多與書房等同,因此在房內擺設上就多以書房為參照,非常注重文昌位所在,找準了位置則百事亨通。”
“嚯嚯。”孫華生不自然地笑了兩聲,“那你看看我這辦公室,文昌位在哪兒?”
“文昌位是文昌星飛臨入戶的方位,不同的房子,因坐向不同而不同。像孫部長這間辦公室屬坐南朝北類列,文昌位應是在東南方向。”潘寶山指指辦公桌,道:“你的擺得就很是位置。”
“一般辦公室擺設都是如此嘛,辦公桌盡量靠里。”孫華生笑道,“除非是多人辦公室。”
“靠里是靠里,不過孫部長的坐向卻是背窗的。”潘寶山笑道,“據我觀察,一般人都是背東墻、左臨窗,還易于采光。”
“那可能和各人習慣和喜好不同有關。”孫華生笑了笑,“再說,背靠山墻好嘛,說明有靠山,穩當。”
“是,背靠門窗,有虛空之忌,不過孫部長你可注意到了,雖然你現在的坐向是背窗的,但后面放了個群山圖屏風,暗喻靠山。”潘寶山笑道,“要是擱在古代,背靠虛空時不但要樹一屏風,而且還要在座椅靠背的后面,鑲嵌一塊用上好石材雕成的山峰圖板,來增加依靠的牢固性,通常叫做樂山。”
孫華生聽到這里,歪起頭很認真地看著潘寶山,道:“你對這些東西有研究?”
“不是研究,是小時候看多了。”潘寶山笑了笑,“我爺爺在世時對風水有一定研究,經常幫人推算命理。”
“哦,我說呢。”孫華生點了點頭,又輕起皺眉頭,微微一笑,問道:“那你說說看,我的辦公桌為什么非要要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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