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怎么沒半點印象?”劉江燕眉頭微皺。
“你那天中午不是喝醉了嘛,醉酒失憶,很多人都這樣。”
“可有些事我卻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拉抽屜找紙讓你寫,寫保證書的。”劉江燕聲音很低。
“哦,醉酒失憶是有選擇性的,有些會忘記,有些不會。”潘寶山怕說多了露餡,呵呵地堆起了笑臉,“江燕,要不要我示范一下,看能不能喚起你的記憶?”
劉江燕連退兩步,“不行,不行,現在不能亂來。”
“好好,不亂來。”潘寶山怕嚇著劉江燕,即刻閉嘴。
劉江燕看了潘寶山一眼,目光中已無怨,多的是一種幸福,“寶山那我先走了,以后不用在避著我。”
“那肯定是不會了。”潘寶山好不愜意,真想上去抱住劉江燕啃上幾口,“江燕,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去富貴酒樓。”
“不去。”
“為什么?”
“食堂飯菜挺好的呀,外面的還吃不慣呢。”
潘寶山眼珠一轉,覺得應該從現在就該培養下劉江燕的家務能力,便嘿地一聲笑起來,“江燕,依我看,食堂做的再好也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往后找個時間咱們買個小鍋,沒事就自己做著吃,哪怕下碗面條也香!”
“好啊,反正我時間多,一般沒什么早早回來做就是,你下班后回來吃就是。”劉江燕很認真地說。
看著劉江燕誠懇的表情,潘寶山陡然間有種犯罪感,欺詐、坑蒙拐騙等字眼嘩嘩地浮現在眼前。“江燕,我看還是算了,說是那么說,做又是另外回事了。”潘寶山開始回旋。
“我能做的。”
“不是說你不能做,而是你做了我也吃不上幾口,那不是瞎費事嘛。”
“做少點就可以了呀。”劉江燕似乎并不罷休。
“還是以后再說吧,現在的宿舍就一個筒子間,在里面做飯油煙到處跑,晚上睡覺熏得難受呢。”潘寶山看了劉江燕一眼,咧嘴笑道:“而且我們現在還不到睡一個房間的份上,如果能睡一個房間,就可以騰出一間來專門做飯了!”
這話很有效,劉江燕一下臉就紅了,“哦,那還是等等再說吧。”
話說得很熱乎,外面天色開始暗下來,風聲漸起。
潘寶山吸了口冷氣說不好,剛鋪的地膜沒幾天,有些沒鋪壓實的可能會被風揭開。
“我去找老王,看看該采取點什么措施!”潘寶山說。
“那你趕緊去吧,門留給我鎖。”劉江燕很會照顧人。
潘寶山也不多說什么,出門就奔老王辦公室。
誰知道老王一點都不著急,“寶山,我知道你焦心地膜花生的事,成敗對你影響很大,但你盡管放心就是,當初下地膜的時候你也不是不在現場,絕對都是高標準完成的,刮點風沒關系,即使有那么個別地方受損,及時補修就是,那點損失也算不得什么,很少很少的。”
“還是上點心為好,地膜花生是我上任的第一炮,一定要打響。”潘寶山說,“前期要控制好成本,能不損壞的就盡量保護好,這樣才能更好地體現增產的效果!”
“嗯,也是,那就抓點緊。”老王拎起電話,“我給各個村去個電話,讓各家各戶都下田查找一下,及時修護。”
“你跟村里說,明天鄉里要下去檢查地膜的護理情況,成績列入年終考核,保護不力的取消一切先進和獎勵,而且還要視情況嚴重程度進行罰款!”
“行,說狠點。”老王笑道,“而且稅收還要加重!”
一通電話打完,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老王,說話就得算話,明天真要下去轉轉,要不下回就沒了威信。”潘寶山給老王丟了支煙,“正好把付廣波也叫上,把各村的科技助農小分隊相對集中一下,說說地膜花生田間管理的事,要一著不讓環環相扣,一定要實現這季花生的大豐收!”
“年輕人還就真帶勁,行!”老王點上煙,“寶山,你這股干勁要挺住,用不了兩年,估計就能提拔。”
“算了吧,說那些干什么。”潘寶山心里其實挺美,尤其想到剛才和劉江燕的事,不由地笑了起來。
老王從潘寶山眼里能看出東西,呵呵一笑:“哦,我正要問問你和劉江燕的事呢,看來形勢一片大好,和她談得不錯?”
“和劉江燕談得再好也不保險,最后可能還是要劉海燕拍板。”潘寶山坐下來晃著腿,“但不管怎么說,把劉江燕安撫下來也算是個階段性的勝利。”說完掏出手機撥起劉江燕的號碼,爾后對老王說:“革命的勝利成果來之不易,要好好地鞏固!”
話音一落,劉江燕的電話已經接通,潘寶山告訴她,說這會不用下村,明天再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