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場子撤了,休息場子又鋪開。
潘寶山本來訂了三個房間,汪凡和鄭金萍各一間,他和吳強一間。后來殷益開加入,無所謂,和鄭金萍住就是,也不會有人去串門,沒什么不好意思。
至于小丁,也無所謂,她愿意和汪凡怎樣就怎樣,留還是走,還是先留后走,愛咋咋地。
這個鄧如美倒是個麻煩事,總不能攆人家回去吧,可她要留下來怎么辦?留下來開個房間更無所謂,關鍵是她想干什么。
“潘鄉長,看來你得頂上去了,那個鄧如美好像就是沖你來的。”吳強迷迷瞪瞪地說。
“吳委,那事我現在還真不能搞,要不你來?”潘寶山邊說邊歪起了頭,“我就搞不明白,這縣接待辦的女人,就這么瘋狂這么饑渴?像什么話!”
“什么接待辦的。”吳強一斜眼,“咱們也沒法考證是不是?”
“媽的,不會是那種賣的人吧!”潘寶山一驚,“那他娘的殷益開也太損了。”
“不會的。”吳強哼笑了一下,“據我了解,像鄧如美和小丁那樣的,也不能說不是接待辦的,只不過是接待辦編外人員而已,也拿工資。說白了就是臨時工,憑著點姿色和酒量,又能夠貢獻奉獻,然后再抱著點盼頭,就成了。”
“盼頭,什么盼頭?”
“潘鄉長你有時還真是不開竅啊。”吳強笑了起來,“你想想,縣接待辦的人一般都接待誰啊?都是上面的,有市里的,也有省里的,萬一把哪個領導服侍得好了,沒準一句話就能轉個崗位,現在公務員崗位難上,事業單位總可以吧。而且都是有先例可查的,從接待辦走出去的女人,在咱們富祥縣各單位的就不少,市里也有,還有到省里的呢!當然,去省里多是在省招那種單位,可也有事業編吶。”
“原來還有這么個道道。”潘寶山頓時覺得鄧如美她們并不只是在酒桌上鬧騰那么簡單,都是她媽很有思想的人。
“你以為呢,人家也是在拿青春換明天!說句實話,鄉鎮來的領導,她們一般還不放在眼里呢。”
“看來今天殷益開是出了大力,一下帶了兩個過來。”
“對殷益開來說根本談不上出大力。”吳強搖搖頭,“殷益開是縣委辦副主任,管外聯管著,也兼著點后勤,跟接待辦非常對口,可以說接待辦就是他的資源,用起來特順手。”
“我說呢,要不殷益開身邊好像總不缺女人。”
“殷益開跟她們好說話,借用一下,給熟人朋友提供個方便是常有的事。”
“真操蛋!那不亂了套嘛!”潘寶山禁不住搖頭嘆氣。
“你慢慢適應,以后想不到的事可能還多著呢。”吳強打了個呵欠,“潘鄉長,下面的事我可不管了,你自己對付去吧,我重開個房間睡覺去。”
吳強走了,潘寶山頗為無奈。
這時鄧如美跟了上來,“鄉長小弟,你住哪個房間啊,可不可以進去歇歇腳?”
“那當然沒問題。”潘寶山很客氣地說,“這樣吧,給你開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就是。”
“不不不,弟弟你可不能浪費公款啊。”鄧如美大幅度搖著頭,“我就是稍微歇歇,等會還要回去呢。”
潘寶山沒話講了,和鄧如美一起進了房間。
室內空調溫度調得很高,鄧如美進門后就甩下外套,把自己四仰八叉地摔在床上,鞋子踢得老遠。
潘寶山沒經過這種場子,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
暗暗望了一眼鄧如美舒展開來的身子,有起有伏。潘寶山咽了口唾沫,拿起電水壺到衛生間灌了壺水,通上電燒起來。
“啊,多了,今晚喝多了。”鄧如美閉著眼喃喃自語。
潘寶山坐立不是,拿起遙控器開打開電視,可有沒心思看,就一個頻道一個頻道換著。
“弟弟,你找什么臺呢,這里可沒有成人頻道,只有成人拍攝現場哦。”鄧如美甩著胳膊,砸得席夢思床墊“嗵嗵”直響。
潘寶山扭頭看看鄧如美的姿態,有些按捺不住,下面不自然就膨脹起來。不過左思右想還是不能放縱,萬一被沾上了那可就沒法脫身了。
“鄧主任,喝多了口干,我燒了水,馬上給你倒一杯去。”潘寶山實在沒話回答,只好拿水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