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聽他肚子叫了,又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盛嫵將一包羊肉酥餅推到他那邊,“吃不吃?”
他竟是瞪了她一眼,“三個人,只要兩碗餛飩,你都沒給朕買,還好意思問朕吃不吃。”
“你以前不是嫌棄路邊攤嗎?”她要兩碗餛飩,是因為知道司燁不吃路邊的東西。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問都不問一句,就只要兩碗餛飩,朕在你心里,合著連一碗餛飩都不值。”
盛嫵凝眉,把自己這碗餛飩給他,“這碗給你。”
“現在是吃餛飩的事嗎?是你心里根本沒有朕。”
盛嫵淡淡瞥了他一眼,看來他是肚子餓了,人不餓,把餛飩端回來。
側過身,不想理他。
氣氛凝結,一路上,各自生著悶氣,誰也沒理誰。
馬車進了神武門,停在天一門,張德全和小舒早早等候在此。
司燁率先下了馬車,張德全激動的跑上前,朝司燁行完禮,又朝他身后看。
見盛嫵牽著棠兒下來,張德全喜極而涕,老天保佑,孩子活下來了。
他上前朝棠兒拜下身,“奴才張德全,恭迎公主鳳駕回宮。”
棠兒年紀小,不懂宮里的規矩,忙去扶張德全:“張公公,快請起。”
張德全直起腰,該說不說,盛嫵不討喜,生的孩子,哪哪都討喜。
待禮部核查一番,便可給棠兒上了玉牒,只是一想到公主玉牒必須記載生母姓氏及身份,盛嫵如今的身份該如何寫,陛下又該如何對外說。
張德全心下犯愁。
這邊又見司燁冷著臉走了,御前侍衛也全都跟了去,張德全忙從袖子里抓了一把橘子糖放到棠兒手里。
“奴才,先去當值了,得空了,就來看公主。”
棠兒點了點頭。
這邊小舒上前來,“娘娘,您可算回來了。”
盛嫵對她笑了笑,“這些日子,叫你擔心了。”
“是挺擔心的,陛下對外說您病了,命人將瓊華宮上了鎖,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我是一點您的消息都收不到,今兒還是張德全把門打開,讓我出來接你。見到你們母女平安,我這顆心才算落了地。”
盛嫵牽著棠兒,與小舒一邊走一邊傾訴這幾日發生的事。
身后不遠處,一名宮女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轉身就往賢福宮跑。
薛晚云正坐在暖室里,端詳著內務府送來的首飾,十余日了,還沉浸在封妃的喜悅中。
外間忽然傳來一聲:“娘娘,不好了!”
她板著臉訓斥:“大呼小叫什么,嚇本宮一跳。”
宮女神色慌張:“娘娘,那染了天花的江棠進宮了。”
薛晚云眸色一暗:“她沒死?”
宮女氣喘吁吁道:“不僅沒死,還被陛下親自帶回宮了,奴婢方才看見張二總管給她跪下磕頭,喚她公主。”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薛晚云愕然失色,片刻,眼眸中依舊滿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那孩子姓江。”
”奴婢親眼看見的,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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