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著吳家嫡女的身份進宮,這事無人不知,你若非說她是你的女兒,那吳靜姝是你什么人?”
吳漾面色一沉:“盛家不認她,我是她舅父,占了一個父字,她就是我的女兒,我吳家認她,誰敢說她不是,便是跟吳家為敵。
你揪著她的身份說,故意混淆是非,是想為你的女兒脫罪?”
吳漾說著,又是冷冷一笑:“堂堂內閣首輔,書香門第,竟教出這種敗德的女兒,今日便是陛下不罰她,我也要將此事公之于眾,叫天下文人都知道你沈章的女兒德行有虧,你沈家門風不正。”
這話戳到了沈章的心上,他這輩子最在乎聲名。憋了半天,指著吳漾道:“你敢,你這是詆毀當朝皇后。”
吳漾沉聲:“證據確鑿,何來詆毀!”
司燁穩坐在高位,手指輕輕敲擊御案,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見沈章望過來。
他轉而看向吳漾,神色比之方才肅冷:“吳愛卿,此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這戶部尚書一職,你若推辭,就是抗旨不尊。”
片刻后,張德全見吳漾一臉怒氣的從殿里走出來。
殿門關上,又聽里面傳來司燁的聲音。
“愛卿,平西王管朕要軍餉,國庫空虛,朕拿不出來。如今北疆戰事未平,若是平西王再生亂,如何是好。朕讓吳漾做這個戶部尚書,是想讓他拿銀子補缺口。”
沈章:“陛下難道是要聽從他的意思,廢后?”
“朕記得沈家的好,也記得皇后那幾年的不易,朕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讓她暫時搬出景仁宮,去靜思殿反省。”
沈章驚道:“陛下,叫皇后去靜思殿,這和冷宮有什么區別。”
“北疆打仗要銀子,平西王也要銀子,她身為皇后不想著幫朕分憂,還在這種時候給朕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