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另一面,司燁眼皮未抬,一不發,就那么讓人跪著。
寂靜的屋內,好似籠罩著一股無形的冷壓。
“陛下,臣來向你請罪。”雍王先開口。
司燁掀起眼皮,嘴角扯出一絲戲謔的笑。
又聽雍王接著道:“顯應寺的殺手是臣派去的。”
話音落地,司燁歪頭往屏風處瞟了眼,隨即又落在雍王身上:“你為什么要殺她?”
“臣,怕她為禍后宮。”
“呵——”司燁冷笑:“朕的后宮,什么時候輪到你操心了!別說她沒為禍,就是為禍了,朕愿意慣著,干你屁事。”
“是臣逾矩。”
“一句逾矩就算了?”
“陛下,臣這條腿當年是怎么傷的,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清楚,臣恨盛家人,也怕她和盛太后一樣,危害皇嗣。”
司燁靠在金絲楠木圈椅上,微瞇著眼,銳利的眸光沉在雍王臉上,“別拿這個當借口,你斷腿的時候,她還沒斷奶,半點也怪不到她身上。你害她,怕是還有別的原因。”
雍王當即道:“兄弟六人,如今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兄弟二人,當年我們是怎么在盛太后手里活下來的,陛下都忘了嗎?”
見司燁抿唇不語,雍王又道:“如今,盛太后一心想要身上流著盛家和天家血脈的皇子,她想做什么,你我皆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