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嫵雙唇顫抖著,“她只是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她犯了什么錯,礙著你什么事了?讓你這樣痛恨她。”
二爺和棠兒沒有血緣關系,卻待棠兒如親生骨肉,同樣是人,她不求司燁能像二爺那般,哪怕是陌生人,哪怕是他不喜歡她,也不該這般卑劣的要把她送進妓坊。
如他所,她眼睛是瞎了,不然,當初也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成串的淚珠沿著她的臉頰滑落,這模樣落進司燁眼里,似有一股蝕骨般的糾纏掙扎在心底凝結成暗流,拉著他往下沉溺。
他怎么就狠不下心?
為什么就忘不掉?
他痛恨盛嫵,也痛恨放不下她的自己。
門外傳來一聲:“陛下,江大人求見。”
司燁唇邊倏爾勾起一抹狠笑:“來的正好,早就該了結了。”
說罷,松開盛嫵。
未走到門口,又被她橫面攔住。
怒急沖動下,盛嫵不計后果的打了他,此刻聽到二爺來了,不禁想起司燁曾將戶部尚書騙至宮中,當場斬殺的事。
她抓住司燁的手臂,眼底是藏不住的害怕:“你再等上幾個月,到時候不需要太醫號脈,只看肚子,就知道懷沒懷······”
話未說完,司燁猛地一抬手臂,只聽一聲悶哼,人撞到金絲楠木高幾上。又是“嘭”的一聲,幾上的玉壺春瓶碎了一地。
盛嫵后腰硌在幾角上,疼的倒吸氣。
他看著盛嫵,滿臉冷漠,臉上第一次對她露出了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