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孩子是誰的?”
“陛下······”鄧女官跪在地上,剛要開口替她求情,就見司燁猛地回頭,冷眸如刀:“滾出去——”
那暴虐的眼神,好似她慢一步,司燁就會沖過來扭斷她的脖子。下一瞬身子又被張德全拽起。
一邊把她往外推搡,一邊小聲道:“活膩歪了你,這事可不是你能摻和的。”
待把鄧女官推出去后,張德全把殿門重重關緊,轉身之際,那雙吊梢眼惡狠狠地掃視著一眾宮人。
厲聲:“都給咱家聽好了,今日之事,誰要敢私下里說一個字,咱家定讓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也保準明年這個時候,叫他墳頭草長得比人都高!”
說完,他猛地一揮手中拂塵,那凌厲的聲音,讓宮人們嚇得渾身一顫,紛紛低下頭。
張德全又扭頭盯著屋門,他記得陛下得知她懷孕的那天,北疆漫天大雪,陛下喝的酩酊大醉,摔倒在雪堆里,不叫人扶,就仰面看著天,紅著眼一直重復:她竟真的和他睡了,她怎么敢····
這綠頭巾已經戴過一次,再戴一次,他哪能受得了!
這女人怎么就這樣狠心呢!
屋內
猩紅的眼,透出陰戾的紅光。
“說,是不是江枕鴻?”他咆哮著,卡在盛嫵脖子的手,隱隱顫抖。
“不是,除了你,沒人碰過我的身子,我根本沒有懷孕。”
“沒懷孕?那是張太醫欺騙朕?”司燁盯著她:“誰敢跟朕開這種玩笑,朕誅他九族。”
說罷,又朝外吼:“把太醫院所有人都給朕叫來。”
又低頭看著盛嫵,咬牙道:“若是有一人診出你沒有懷孕,朕就信你。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