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后一次,他報復似的一瓶藥往她嘴里倒了三分之一。還揚她再扔一次,就把一整瓶都倒進她嘴里,盛嫵恨得牙癢癢,卻也拿他沒轍。
下了官船,盛嫵目光在人群里搜索棠兒和二爺的身影,身邊的人不悅,沉聲:“別看了,人走了。”
司燁個子高,離近了,盛嫵需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江風拂過,沒有秋日的燥,反多了些潮氣。
陽光照在她仰起的臉上,皮膚白得剔透,花瓣似的唇不點自朱,配上尖尖的下頜,落在司燁眼里,美得過火。
只那雙大大的杏眸,浮出了水汽,眼尾處微微下挑,一副委屈的模樣。
這一路他都在生氣,每每一想起她那句錐心的話,心里就又悶又堵。飯都不想吃,她倒跟沒事人一樣。
白日里吃飽了就睡,夜里又使勁兒在他懷里鬧騰,他一睡著,她就移到床的另一頭,他一晚上至少起三回把她抱回來。
他越想越氣,就把風隼買的那包黃蓮粉,都摻進她的藥里。該叫她受回苦,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再把自己咬的滿嘴血。
可眼下,瞧見她這副模樣,他又心軟了!只是心軟沒多久,又聽她冷聲質問自己:“是你把他們趕走的?”
司燁皺眉來了脾氣,語氣陰沉:“是不是他們走路自個兒摔倒磕死了,你都得怪到我頭上。”
盛嫵面色一沉,他這是咒棠兒和二爺,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當即道:“你再瞪一個,我看看。”他五官生的偏凌厲,沉臉時,眉眼間的鋒利感加了倍。
為掩人耳目,隨行的侍衛都扮作路人模樣,散落在附近,此刻,都同路過的行人一般,目光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