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哭了!
能叫他落淚的事,定然是極委屈的。恨到這種地步,風隼心知即便自己去勸也無用。
他聽不了孩子的慘叫聲,就沒跟著去,登上城內最高的樓宇,注視著那個方向。
等到天亮,也沒見那處亮起火光,回到客棧見他跟死了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搭在床沿的手背上血跡凝固成暗紅色,骨節間,細小的木屑倒刺頑強地扎著,格外刺眼。
風隼眼前仿佛浮現出他咬緊牙關,狠命用拳頭往樹干上砸去的畫面。
當日他們離開梅城,出城門時,司燁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中的復雜之色,風隼看不懂。
卻大抵知道司燁對那女子感情不一般。
回到北疆,偶然聽張德全背地里哭著罵人,才知道那女子是誰。別人都說司燁睚眥必報,是個狠角色。
風隼卻從這件事看出,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唯獨對她不狠,一點都不狠。
風隼想,自己愛逛花樓找姑娘不假,可他將來要娶的姑娘必定要冰清玉潔,要是她跟了自己,再跟別人。
他一定當著她的面,把那男人剁了喂狗,也再不會要她。
那些酸腐文人說的什么一別分兩寬,各自安好。在他這是不可能的。
然,司燁忍了六年,登基后朝堂一安穩就急的要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