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風隼又忍不住搖頭,徒手挖人墳,大雨里滿身泥濘,瘋魔的不成樣子,整日拿著簪子,睹物思人,又夜夜坐在床頭落淚。
好不容易把人找著了,非得讓人恨他。
梅花巷那幾個婦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他都聽進去了,陛下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女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就說迎春樓的花魁娘子,大家伙出一樣的銀子,她每回都愛選那會甜蜜語的男人。
陛下是皇帝,高高在上,這沒錯。可說到底這不是他喜歡人家么!都喜歡到夜里坐床頭哭了,還充什么大尾巴狼。
說幾句好聽的,順著她,夜里親親抱抱,被窩里翻紅浪,多好的事,到了陛下怎么就不行呢?
方才要不是他機靈,陛下只怕要一腳把這女娃娃踹了!
想睡孩子的娘,還想踹孩子。不講理啊!風隼沒眼看,胳膊肘攜著孩子,背過身去。
等了片刻,沒聽見刀劍碰撞聲,風隼疑惑的回過頭,就見盛嫵埋頭在陛下的胸膛,低低的哭泣。
而那小捕快懷里也抱著那名叫春枝的丫鬟,陛下最后關頭收了手。這就對了!
如今人找到了,想到回京不用再盯著江枕鴻,風隼心下輕松。
風雨交加的秋夜,馬車載著人而歸。
車內,母女倆緊緊依偎在一起,小的一哭,大的也跟著哭。司燁沉著臉坐在對面,眉頭緊鎖,越聽越心煩。
他一記冷眼掃到棠兒臉上,眸子里是滿是懾人的無聲威嚇。
棠兒眼睛一閉,哭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