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旨意下到魏靜賢手里時,一切都在預料中,小小的定遠縣旱災,還不值得他這個司禮監掌印親跑一趟。
陛下分明是起了疑,要把自己遠遠支開,好方便他行事。可這事自己昨晚就從顏嬪的貼身宮女那探聽到了。
是以連夜見了江枕鴻,將此事告知他,只盼著江枕鴻那別露出馬腳。
······
當日,風隼來報,沒綁到那孩子。
不過,風隼假扮賣貨郎從江府丫鬟嘴里探出,那孩子自打從宮里回來,日日吵著找娘,還生了場大病。江家老夫人心疼孩子,便帶著她去梅城故居小住,至今未歸。
又聽風隼道:“京都驛站,近幾個月沒有江府的書信記錄,從江府守門的小廝那打探到,一個月前有一封商人代遞的書信,不過是遠在梅城的江家老夫人寄回的家書,小得已命手下人連夜趕往梅城,探清虛實。”
司燁聽了,揮手讓人退下。
屋內寂靜,只余更漏的滴水聲。司燁沉在楠木圈椅上,微微仰起下巴,黑色的瞳眸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
片刻,他低低笑了起來,那聲音回蕩在屋里,格外陰冷,令人毛骨悚然。
“假死,好的很!真是好的很!”說著,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桌上的紫玉簪,修長的指甲狠狠刮過簪身,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阿嫵!你且等著,等著朕把你抓回來。”
···
傍晚,小福子又來請司燁翻牌子。
盛嬌這些日子得寵,整日笑的跟朵花似的。司燁每寵幸她一回,小福子的腰包就鼓一次。
眼下,盛嬌的綠頭牌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就等著司燁來翻了。
卻見司燁抬手翻了最角落里的牌子,小福子微愣,竟是江才人。看來盛婕妤今晚的花瓣浴算是白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