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話的語氣帶著些刻薄,盛嫵眉頭緊鎖,不欲搭理這種人。
轉身將包裹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將那被褥一并卷了抱起,出了屋子,扔到外面,又打了盆井水,將床擦洗一遍。
天氣暖和,晚上可以不蓋被子,不過就是將就幾晚。
來時她將這里的地形看了一遍。官道只通京都,這是條死路,走不通。要出京都,需和官道背道而行,唯有翻越西邊的山。
山風吹過,盛嫵站在屋后,望著西邊山上郁郁蔥蔥的林木,眸色深了深。
景仁宮
月掛梧桐梢,沈薇身著寢衣倚在羅漢塌上,纖手執玉盞,眸中一泓醉意。
月英立在她身旁,輕聲:“娘娘,他答應了。待陛下去避暑行宮,那邊就動手。
聞,沈薇執盞的手指緊了緊。目光落在花架上一盆不知名的綠植上,喃喃道:“阿嫵,別怪我。要怪就怪陛下,若不是他執意將你留在宮里,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
“你安心的走,等我坐穩了皇后之位,就送薛晚云那個賤人下去給你賠罪。”
說罷,又一盞酒入喉。
月英見她已有醉態,忙把酒壺收了:“娘娘,天色不早了,該睡了。”
沈薇起身從她手中奪過酒,半睜著眼,緩緩道:“今夜沒有這酒,本宮怕是睡不著。”
她一邊飲酒,一邊自顧自的說著與盛嫵的過往,說到最后竟是捂著臉哽咽出聲。
月英無奈,便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