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走的決絕,司燁給她買的首飾釵環她一件不要。
像丟垃圾一樣,將司燁連同那些東西全都丟下了。
自己氣不過,就故意尋她麻煩,叫丫鬟搜她的行囊,又搜她的身。
她越清高,就越要打她的臉。
多少年了,那些東西都還鎖在那間屋子里,鑰匙被司燁帶在身上。
張德全以為那鑰匙早沒了,直到那日司燁叫他把楠木金匱打開。
張德全在里面瞧見了那把鑰匙,才知道這把鑰匙被司燁帶到北疆,又從北疆帶進了皇宮。
一想到這心結擰在他心里六年,張德全就心疼他。
偏那個小蹄子是個石頭做的,沒心沒肺。
陛下想跟她睡個覺,她都不愿意。摸兩把,親兩下,就跟殺了她似的,扯著嗓子嚎。
陛下打小就生的俊,一眾皇子里,誰也沒他好看,長大了更是姿容如玉,威儀秀異。
寬肩細腰窄臀,那腿又直又長。就說這相貌,這身材,叫他睡一覺怎么了?
還不知道誰占誰便宜呢!
偏盛嫵不愿意,就吊著他,叫他急,叫他饞。
這小蹄子太狠了!
正想著,忽見司燁奪門而出,張德全一個不留神,被他一個肩膀頭頂翻。眼見那抹明黃身影跑遠,他顧不上疼,扶著歪斜的三山帽,就去追。
追到神武門前,又一屁股攤到地上,捶著大腿嚎:”死腿!死腿!一到關鍵時候就跟不上趟。“
紫檀車轅一路滾塵,黑甲騎兵前方列陣,所過之處塵息人伏。出了京都往皇陵去。
進了山道,道路越走越窄,馬車行速緩下來。
華蓋內的男人終于不耐,直接撩開簾幕,利落地下了馬車,躍上一匹黑馬,駿馬前蹄揚起,發出一聲長嘶,載著男人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