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批完奏折,就坐在軟榻上等她,著人去問了三回,都是她沒醒。
他也不知怎么了,脖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時不時的就往窗戶那擰。
遠遠的瞧見她來,那股莫名的煩躁,一瞬平息了。
他喜歡盛嫵梳流云髻,喜歡看她纖細的脖頸。
此刻,見她側著臉,嘴角的梨渦隱現,又見她抬起細白的手指壓了壓耳旁被風撩起的一縷絨發。
那不經意間流出的嬌柔,似是她骨子里帶的,最是勾撓他的心。
又想起昨夜那細白的手指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他身體又起了燥熱。
當下扯回視線,怕再多看幾眼,繃得難受。
待她進了屋,微微欠身,耳下珍珠盈著淡淡的粉氳,隨著她起身的動作,那抹粉氳搖曳在白嫩的肌膚上。
司燁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身體內的燥熱愈發難以平息。
該死!
他傾身,抬左手落在右腿上,寬大的流云袖將腰下一并蓋了去。
一旁站著魏靜賢,目光從司燁袖間沉了下來,收在身側的五指用力的泛白。
眸中情緒翻騰,又在垂眸抬眼間,稍縱即逝,歸于平靜。
耳邊傳來司燁的聲音:“你下去候著吧!”
魏靜賢躬身,退至盛嫵身側時,頓了一下。轉過身,目光在她臉上短暫停留,繼而出了東暖閣。
他一走,盛嫵心弦緊繃,不由的捏緊了手指。
又見司燁突然站起,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盛嫵驚的倒抽一口氣。
轉眼便被他抱著坐在軟榻上,臂彎間都是男人炙熱的余溫,后腰被他固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