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祠堂的燭火突然滅了,接著就聽見靈牌落地的聲音,她嚇得大哭,起身就往外跑,可祠堂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無論她怎么哭喊,都沒人應她。
那一夜之后,她一直發燒,燒的人事不省,父親也不管她。
還是大姐姐央求堂伯父,將她送到護國寺,一群和尚圍著她焚香誦經,她在護國寺呆了半個月才慢慢好起來。
從那以后,她為了不跪祠堂,便是下人再怎么克扣她的吃穿用度,她也不敢說。
此時,看著這空蕩蕩的屋里,盛嫵身上一陣發冷。總覺得這屋里陰森森的。若到了晚上,她不敢想。
于是匆匆換了衣物,就往外走。
順著那嬤嬤指的方向,她到了浣衣處,大大小小的水池邊,粗使宮女們都忙著揉搓手里的衣物。
那嬤嬤就坐在一旁悠閑的磕著瓜子,盛嫵素來也不怎么愛戴首飾,現在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頭上一根玉釵,和耳朵上的一對兒珍珠墜子。
她一并取了,偷偷塞進嬤嬤的手里,小聲道:嬤嬤,能不能給我換間屋子住。
嬤嬤將首飾往寬袖里一揶,再看盛嫵時,明顯比方才的態度緩和了。
人多屋子少,這會兒沒空閑的,要不你再等幾日。她想的是等幾日,說不定就又死一個,也能騰開床了。
盛嫵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卻是一夜也不敢在那住,皺著眉頭:嬤嬤,那屋里死過人,我害怕。
聞,嬤嬤抬眼瞅著盛嫵,嗤笑兩聲:這兒的屋子都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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