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一晚上,就霸王硬上弓。事后,見盛嫵哭的厲害。
次日就將薛晚云弄出了府,那時候他說,給薛晚云尋了個好人家,把人遠遠的嫁了。
如今盛嫵在這里看見薛晩云,司燁當初的謊不戳自破。
他怕是一直將人養在了外面。
即便是現在和離了,想到他從前的欺騙,盛嫵還是覺得心里憋屈。
她極力壓下心口的澀意,又聽薛晩云沉聲道:怎么見了顏嬪行禮,到了我這就不行禮了,盛夫人,你這是不把本婕妤放在眼里了
盛嫵捏在掌心的指尖,微微震動。正三品的婕妤,縱是心中萬般不愿,按照禮制自己也該行禮。
且,棠兒還在宮中,她不該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就是行個禮而已。
盛嫵深吸了一口氣,屈膝道了聲萬福。
聲音太小沒聽見。薛晚云沉著臉道。
盛嫵再拜:婕妤萬福。這一次聲音明亮。
余音未落,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薛晚云竟是重重地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擱,茶湯猛地四濺開來。
站在薛晚云身旁的宮女見狀,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方素帕,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被茶湯濺濕的手。
薛晚云卻緊緊地盯著盛嫵,一雙原本就生得微翹的眼尾,此刻更是向上揚起,使得她看起來愈發凌厲。
盛夫人,薛晚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你好歹也在這宮里做了兩年的伴讀,怎么連最基本的禮儀都能給忘了這肅拜禮,可是有明確的規矩的,應當膝蓋下沉至地面一拳的距離才行。可你呢這膝蓋骨倒是硬得很,打個彎就沒了,分明就是在敷衍了事!
說完,見盛嫵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垂首不語。
薛晚云不由得冷笑一聲:重來一遍。不過,本婕妤丑話說在前頭,這次若是還做不好,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罰你跪上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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