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蕪能說自己是緊張的嗎?
“沒有,沒發燒,哪里的棉花糖?”
秦冰蕪看著手里大大的云朵棉花糖發呆,她四歲生日那天,小區來了擺攤賣棉花糖的爺爺,秦若蘭纏著要吃,大哥就給她買了。
秦若蘭拿著棉花糖在她面前吃的香甜,她看的口水直流。
秦若蘭說,想吃就去幫她把皮鞋擦干凈,年紀幼小的她立刻就蹲在地上認真的幫她擦鞋,等她把皮鞋擦的干干凈凈,秦若蘭將一點糖絲不剩的棍棍遞到她手上。
然后又轉頭跑去告訴幾個哥哥說她把棉花糖搶了,哥哥們又責罵了她一通,又給秦若蘭買了一個更大更漂亮的棉花糖。
棉花糖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和奢望,如今握在手心,有種幸福具象化的感覺。
顧斯晏淡笑著回答:
“醫院門口有賣的,快吃,等下化掉了。”
秦冰蕪說了一句謝謝,甜滋滋的味道充斥著口腔,也盈滿了她的心間。
車廂里,也飄蕩起棉花糖甜甜的氣息,秦冰蕪借著咬棉花糖的空隙,飛快的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他正擰開瓶蓋喝水,仰頭的那一刻,如雕刻般的下頜線完美的仿佛藝術品,吞咽時滾動的喉結性感迷人。
兩輩子,秦冰蕪第一次這么認真的關注一個異性,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讓顧斯晏想忽略都做不到。
“蕪蕪,怎么一直看著我?先前我下車也是,現在也是,我臉上臟?”
秦冰蕪被這個問題問了個大紅臉。
她還以為他沒看到,結果全被抓到了?
此刻她不應該在車里,應該鉆車底。
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語速急促的解釋道:
“沒,沒臟,晏哥哥很帥,今天被大哥惡心到,多看幾眼晏哥哥洗眼睛,晏哥哥不會生氣吧。”
身旁男人輕笑,心情很好道:
“本來還不確定,原來蕪蕪真的在看我。”
秦冰蕪杏眼圓瞪,差點沒把手中的棉花糖棍子折斷。
他沒看到她在偷看他?
自己被他詐了?
不打自招?
親冰蕪覺得自己此刻的臉一定紅的不正常,她慌亂的別過臉去,狡辯:
“晏……晏哥哥,你變壞了,捉弄我。”
顧斯晏伸手,將她別過去的臉轉過來,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貴氣逼人的開口道:
“不是要洗眼睛?看吧,想看多久看多久。”
中間隔著大大軟軟的棉花糖,男人英俊帥氣的臉就這么毫無防備的撞進她的眼簾,不笑的他就很迷人,更遑論現在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光鎖著她的每一個微表情,好看的讓人想犯罪。
以前也經常看到他,身邊顧斯越顧斯璨一個個也帥的人神共憤,她應該對男人的英俊有抵抗力的,可是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卻是慌亂的失去了控制?
不,不行,這么下去,都不用確定他對自己是對女生還是對妹妹,她對他的心思就不會單純。
辦正事,對,辦正事。
“我大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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