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二哥,我說了這么多,你們還不懂嗎?她才是罪魁禍首,你們應該把她趕出去,這樣家里才會安生。”
秦若蘭氣的手心幾乎要攥出血,秦冰蕪這一番解釋,她怎么狡辯都洗不清,她只能想別的辦法。
“咳咳……
爸,哥哥,你們看到了吧,姐姐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趕走我而已。
她這段時間做了這么多,都是在……針對我。
我做的那些事,什么時候是……咳咳為了自己?
我不想大哥好嗎?我不想三哥成為世界冠軍嗎?
如果趕走我……咳咳姐姐就能放過家里,放過大哥三哥,我走就是了……咳咳。”
這話,讓本就因為被大家嘲諷面子上掛不住的秦百川,怒氣上涌: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動不動就要把妹妹趕走?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若蘭怎么了?她心心念念為家里好,哪怕做錯了事,她的出發點也是為了這個家?
你看看你自己,嘴上說著為家里考慮,可是樁樁件件都把家里人往死里弄。
你說我該信誰?”
秦竹熙也將秦若蘭攔在了身后:
“若蘭,該走的不是你,該走的是她才對,秦小草,你跟若蘭道歉。”
秦冰蕪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半步,清冷眸子里的震驚之色遮掩不住:
“你們……還這么護著她?
道歉?我為什么要跟她道歉?就因為她會哭?會裝可憐?就因為跟她比起來,我不會演戲?不會把委屈兩個字刻在腦門上讓人心疼?還是說,就因為我太堅強,所以讓你們覺得我活該承受你們所有的偏心和無視?”
秦冰蕪靠在了顧斯晏的懷中,又可憐又無助,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原來在這個家,真相比不過眼淚,正直斗不過虛偽,我早該知道的。
當初你們把我一腳踢開,像丟垃圾一樣的把我分給媽媽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在你們眼中……輕賤如草。”
顧斯晏察覺到她輕顫的肩膀,心疼不已。
哪怕明知她現在的一切有演戲的成分,可是心疼的感覺依舊無法自抑的生出來。
她明明是這么美好的人,這么重視情義親人的女孩,是在那個秦家遭受了多少委屈和羞辱,才會對那一家人如此決絕?
他想起他調查到的那些資料,站在女孩身后的胸膛越發堅硬,好似要變成一座堡壘,護她不再遭受風雨。
被指責的秦百川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已經聽到大家在議論他什么:
“原來她是被他們丟開的,這偏心成這樣,魚目卻當珍珠,這父子兩眼睛可以捐了。”
“我還說怎么他們一口一個秦小草的叫,人家明明有名字的,聽聽,一個若蘭,一個小草,這從稱呼上看,就知道這一家子心偏的沒邊。”
“他再不出挽留,以后肯定會后悔。”
秦百川氣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他會后悔?他為什么要后悔?
“你好意思說你委屈?我的若蘭才委屈,她在家里小心翼翼,還要遭受你的刁難和污蔑,這個家,就是因為有你才永無寧日。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尖酸刻薄,咄咄逼人,顛倒黑白,我秦百川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秦冰蕪終于等到了秦百川這句話:
“是你們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的親情,從今天開始,秦家,我不會再回去。
你們,不再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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