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用余光看了眼風夢月一眼,心下了然。
他沒有反駁,也不承認,而是對高叔說,“我妹妹都說了懷孕,高錦旗依舊起了心思,那真是畜生不如。高叔,你兒子欺凌孕婦,你看這筆賬怎么算?”
高叔的臉脹成了青色。
風夢月也不再開腔,在公共場合,兒子說什么她不會反駁。
就是心里對裴歡的討厭又多了一層,她覺得裴歡更不干凈了。
高錦旗捂著流血的嘴,依舊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清水灣那次那男的給她…”
沈厭不能讓這種話被風夢月聽到,及時打斷:“還想挨揍?”
高錦旗不敢說話了,求救般的看向親爹。
高叔鼓著腮幫子,權衡片刻后,他選擇了大義滅親,眼睛一閉,“那就交給賢侄發落,該怎么罰就怎么罰。”
沈厭,“不是交給我,而是交給法律。高叔,就算是日后你要找人算賬,那也怪你自己育兒不方。另外我丑話說在前頭,近期之內我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測,我恐怕還得登門拜訪。”
高叔的臉整個黑了,沈厭把他報復的路都給斷了。
警方帶走了高錦旗,經這一鬧,高叔也忘了追問是誰拉了電閘。
經理疏散了所有了客人。
裴歡四處看,發現早就沒了曲湛南的身影,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
“看什么,我們走。”
沈厭攬著她的肩膀出去,到了停車場,風夢月在他們身后叫住了他們。
裴歡就勢把肩膀上沈厭的手臂給抖了下去,兩人一起回頭。
風純的手掛在風夢月的臂彎里,她的目光從裴歡肩膀處幽幽而過。
風夢月審視著裴歡,疑惑,“懷孕了?”
裴歡沒做聲,沈厭代替回答,“沒有。”
“高錦旗說…”
“情急之下撒的慌,以為能讓他打消犯法的念頭罷了。”
風夢月又看了眼裴歡的鞋,平底的,和這套裙子風馬牛不相及。
參加宴會,這樣穿搭也太失禮了。
若是懷了孕,那就有情可原。
所以她對兒子的話她半信半疑。
“裴歡老是腸胃不適,又住院又吃藥的,聽著還挺嚴重,要不明天我帶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沈厭直接挑明,“您想帶小歡兒去檢查是否懷孕就直說,不用來這套,您不信我也沒辦法。盡管這三年,小歡兒沒吃藥,但我們也做了別的措施,媽是想聽做了些什么措施?”
“夫妻私房事不必告訴我。”風夢月又看了眼裴歡的小腹,走了。
還得想法子去驗證裴歡到底是不是懷了。
要是真懷了,那絕不能讓她生下來。
她和風純各上各的車。
裴歡往東側走,因為她看到了曲松兒的車,她竟然也來了。
沈厭拉住了她的手腕,月色下他的眉眼如畫般溫柔細膩,像這灼灼夜色,勾人入勝。
他撫了一下她頰邊碎發,“我想好好的表揚你。”
裴歡不咸不淡,“表揚什么?”
“第一你碰到危險,你勇于搏斗,很棒,但同時我也希望下回你可以叫我。”
裴歡不由得冷笑,“當時你正哄風純,我就是叫你,你也聽不到吧。”
沈厭沒有回答她這句話,而是繼續,“第二,在停電時我去照顧小純,你沒有像之前一樣生氣,你懂事了。”
“……”
裴歡花了點時間消化了他這句話,然后平靜的回擊,“我知道風純有幽閉恐懼癥,所以你丟開我去找她,我沒有生氣。我分得清輕重緩急,所以我是敏感激進小心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