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給我拿衣服。”沈桃桃這下徹底清醒了,一邊手忙腳亂地套衣服,一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都什么事兒啊,趕緊去看看,宋清遠呢?他知道了嗎?別一會兒被公主堵被窩里了。”
她簡直無法想象,一貫智珠在握的宋大軍師,面對這位拿著圣旨的仇敵未婚妻,會是個什么表情。
刀劈還是斧鑿?
沈桃桃一邊系著腰帶,一邊默默為昭陽點了根蠟。
好的,這是根據您的要求,按照七貓風格創作的正文內容,約6000字:
天色已然大亮,陽光帶著一絲清冷的暖意,卻驅不散營門前劍拔弩張的肅殺氣氛。
一眾北境軍將士手持兵刃,面色古怪地將昭陽圍在中央。
她雖發髻微亂,裙擺沾滿泥濘,但依舊高昂著頭,臉上帶著愚蠢的自信。
她手中緊緊攥著一卷明黃色的絹帛,對著擋在她面前的將領們尖聲呵斥:
“放肆!都給本宮讓開,本宮手持父皇圣旨,前來與宋清遠完婚,爾等敢攔阻,是想造反嗎?”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周圍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大多出身寒微,對皇權有著本能的敬畏,但那圣旨的內容實在太過荒謬,加之這公主的做派令人反感,一時間竟無人動作,只是沉默地阻擋著她的去路。
消息很快傳到了中軍大帳。謝云景,宋清遠以及聞訊趕來的楚懷瑾、張尋等人俱是面色凝重。
尤其是宋清遠,一貫溫文爾雅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寒霜,眉頭緊鎖,眼中是深深的厭惡。
“她竟然……竟然敢……”宋清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昭陽公主會瘋狂到如此地步。
謝云景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沉聲道:“出去看看。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在營前繼續鬧下去,動搖軍心。”
一行人快步來到營門。
昭陽公主一見到謝云景和宋清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宋清遠時,那目光更是灼熱。
她完全無視了謝云景,徑直沖到宋清遠面前,將手中的圣旨往前一遞,語氣帶著施舍,“宋清遠!接旨吧!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宮的駙馬。”
宋清遠看著那卷刺眼的明黃,聲音冷得像冰:“公主殿下,請自重。皇帝彌留在病榻,何來圣旨?此等偽造之物,休要拿來污人耳目。宋某已有妻室,與公主更是毫無瓜葛,請公主速速離去。”
“已有妻室?”昭陽公主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不屑地擺了擺手,語氣輕佻得令人發指,“休了便是。一個鄉野村婦,如何配得上你宋先生這般人物,又如何能與本宮金枝玉葉相比,本宮念你才華,既往不咎,愿意下嫁于你,已是天大的恩典。你莫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宋清遠被她這番無恥之氣得臉色發白,他猛地踏前一步,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刺昭陽公主,“公主殿下可還記得‘小七月’這個名字?”
昭陽公主被他的氣勢懾得后退半步,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被惱怒取代,她蹙眉思索了一下,不耐煩地道:“小七月?什么阿貓阿狗的名字?本宮怎么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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