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母的血型就很容易推斷出子女的,而李思娣之所以敢說的這么肯定,那就一定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人。
“而且有件事兒……其實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塊疤,只是我從來沒對人說起過!”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媽是生了我弟后抑郁癥死的嗎?”
“可是我媽死的當天,我卻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兒!”
她看著自己手里的香煙,“我剛才之所以跟你說我吸煙很早,是因為那時就已經開始了!”
“那時我媽就已經抑郁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因為要陪她,還總想著抽煙!”
“可怕被大姐發現,我就把那盒香煙藏在我媽那張床的墻角。我一天會摸好幾遍,所以一定不會記錯的!”
“我媽死的那天大姐正忙,但二姐在家。她那天鬧得特別劇烈,二姐一直按不住她,就讓我出去取繩子!”
“可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二姐正慌里慌張的往床下藏什么東西!”
“再之后,我媽就已經安靜下來,而且是……從此徹底安靜了!”
李思娣的這段表達對我來說有點兒混亂,我實在搞不懂這幾件事兒之間有什么聯系。
可她這時卻苦苦一笑,“這件事兒我本來沒放在心上!”
“可我媽的死卻讓我更想抽煙,可就在我那天晚上我去摸煙時,卻在墻角發現了一個小藥瓶……”
她的話剛一落地,屋門的位置突然傳來吧嗒一聲輕響。
李思娣立時住了口,“誰在那兒?”
我倆同時望去,李思娣本來溫柔的眼睛,突然就變得跟她大姐一樣兇惡。
我忙走過去打開門,可隨即便見一只肥胖的老貓從門口里慢悠悠的鉆出來。
李思娣這才不禁長舒了口氣。
雖然天已經暖了,可我還是被剛才她那句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當然明白她想說什么,可這件事兒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這怎么可能啊?你……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李思娣道:“是啊!就因為一直不能確定,所以我也才一直沒有做什么嘛?”
“不過之所以說它是我心里的一塊疤,就是因為我二姐當初不止一次的問過我!”
說著,她臉色一變,學起了當天李來娣的樣子,“你說咱媽這樣……活下去還有意思嗎?”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你……你別瞎說!”
“上次你不是還說……你二姐就是因為你媽的抑郁癥,所以才改學了心理學嘛!”
她一笑,“是啊!但你卻不得不說!這兩件事兒在我心里……一直都在相互碰撞!”
“我估計這輩子都搞不明白了,而且可能不知道真相也遠比知道的要好!”
她扔掉煙頭回身抱住我,“所以人家只是跟你說嘛……至少也痛快多了!”
我忽然覺得,與一個女人走的太近永遠是種錯誤。
因為當你一旦知道了她的內心,你可能就很難抑制住那種情感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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