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這李來娣是故意的,趕忙解釋,“大姐,你別聽二姐胡說!”
“就是我到她那兒做過心理診療,有次喝多了,在她的床上躺了一會兒!”
“哼!量你也吃不下,讀再多書有什么用?不還是長那么丑?”
“而且什么心理診療啊?簡直就是騙人!如果有效的話,怎么還能三天兩頭有人自殺?”
我一愣,什么叫三天兩頭有人自殺?這李來娣那兒到底死過多少人?
伍陸壹卻神色一變,搶著道:“招娣你可不要胡說!到她那兒的都是病人,當然有死有活了!”
“醫院死人還多呢,可終究人家是看病的!”
這話聽起來似乎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不能不多多留意!
伍陸壹不想見楊天,我正想著怎么能通知他六爺到了!
可這事兒還真趕巧了,我們剛下車,就眼見楊天與韓小刀從另一輛車上下來。
機不可失,我趕忙大喚了一聲,“天兒哥!”
楊天一回頭,伍陸壹這時可躲不及了!
楊天頓時眼睛一亮,“六爺!”
果真如我所料,伍陸壹的確是在誠心躲他,可終究還是掉進了我設好的圈套里。
李招娣急著回去打麻將,楊天跟韓小刀也剛剛喝完,我便帶三人來到了吳雪倩家開的陸羽茶舍。
這場依舊是我做東,雖然我一向摳門,可目前在他們身上的銀子卻絕不能省!
跟韓小刀出來撒尿的時候,韓小刀拍了拍我肩膀,“安安,你是真行啊?”
“楊天本還說想讓大姐給引薦,可沒想到你跟他們所有人都這么熟!”
“這算啥呀?”尿完之后我抖了三抖,“我還真是不明白了,天兒哥至少也是京城四少之一,對個老神棍那么客氣干嘛?”
我知道這里面不簡單,而韓小刀又傻,便故意找機會套他。
韓小刀提上褲子,“你是不知道啊!這六爺可了不起著呢,有些出境的生意只能他來辦!”
“出境?你是指國外嗎?”這不由讓我直接對照起了之前的文物偷盜案,還有國際油畫走私案。
楊天在水池前洗了洗手,“是啊!聽說六爺有門路,能直接奔著這條大江,從云城那邊走出去……”
“楊天這家伙也真有道!從西方國家搞來的舊貨修吧修吧賣給國內,而國內淘汰的又修吧修吧賣給第三世界,這簡直就是暴利!”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卻想到了上次孫局他們被我搞砸的那次行動,楊天不正是借用于家的江輪去云城嘛?
那天不發生意外,周挺很可能就借著兩船交匯的時候,把瑤姐帶上于家的船。
如果這樣的話,那時他們的目的就絕不是京城,而是云城,甚至可能直接出境。
怪不得上次孫局的行動會那么急迫,否則就很難掌握福壽祿三星會被帶到京城,還是云城了,甚至流落海外的可能性都極高。
如果按這種邏輯推理,我更加堅信了福壽祿三星的案子與兩人都有關,甚至很可能就是因為上次的失敗而鬧僵的。
我一邊想著,便一邊走了出去。
楊天卻嫌棄道:“我糙!你小子啥毛病?上完廁所手都不洗?”
我倆剛回到包房門口,就聽里面的伍陸壹道:“上次那事兒辦成那樣,你竟然還有臉找我?”
我剛想細聽,韓小刀這時已清咳一聲推開了門,伍陸壹與楊天立時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