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嵐仔細琢磨了會子,搖了搖首,“不必了,繼續耗著吧!他關我禁閉,我若是主動去討好他,往后他一惱就得將我禁足。因為有了先例,他便認定我肯定還會妥協,也就無所顧忌。”
道理的確是這般,可皇上不是一般人,他會向一個女子低頭嗎?
月橋生怕主子太過強硬,會將皇上給推得更遠,“如若是皇后罰禁足,或許皇上還會發話免了,可這回是皇上親自處罰,他總不好改口吧?皇上乃九五之尊,終歸還是要臉面的,不愿輕易向女子低頭,要不娘娘您就先低個頭吧!”
不論月橋如何勸說,昭嵐都不肯妥協,也不準他們任何人擅作主張去寧心殿,以免壞了她的計劃。
主子的吩咐,月橋自然不敢違逆,她只是擔心主子賭錯了,與皇上漸漸離心,那可就麻煩了。
寧心殿中,趙啟越才接見罷臣子,正在批閱奏折。
最近他一直沒去絳雪軒,期間還翻了怡妃以及舒嬪的牌子。
在他的認知中,昭嵐只是一個長得像瑾妃的女子,且又知情識趣,看著那張臉,他的心情可以逐漸的平靜下來,所以他最近才時常去絳雪軒。
可那天的她卻莫名其妙的與他鬧別扭,身為男人,他可以去哄一個女人,但他的耐心不是很多,畢竟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處理,他不可能將所有的精力都耗費在一個女子身上。
事不過三,當他第三次詢問,她還不肯說時,他才會離開。
在他看來,她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不就是長得像瑾妃嗎?她又不是瑾妃本人,當年他那般縱容瑾妃,那般愛重她,可結果呢?瑾妃又是如何待他的?
這世上的人皆是為自己而活,又有誰會將旁人放在第一位?
他看透這世上無真情,也就不愿再對誰付出真心。至于昭嵐,不過是只漂亮的貓兒罷了,沒了這一只,總還有下一只,帝王的尊嚴不允許他再去絳雪軒。
前三日,趙啟越根本沒放在心上,第四天的時候,有人來求見送湯,他以為是昭嵐坐不住了,派人過來,然而進來的卻是寧貴人。
他最近都沒去,難道她就不著急的嗎?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冷靜到幾時!
又過去五天,昭嵐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若換作其他的妃嬪,必然會想方設法的找借口,或是派人送膳食,或是裝病博取同情,試圖求一個特赦,可她居然毫無動靜?
但凡她差人過來一趟,裝個可憐,他也就順著臺階而下了,怎奈她竟是連影子都不見!
晚間又是翻牌子的時辰,那么多的牌子呈現在他面前,李德海發現皇上的視線只落在最左邊的角落里。
那里放的是瑜貴人的牌子,然而皇上也只是看看,并未去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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