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回應,趙啟越已然傾身側首,埋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感知著似有若無的女兒香,而后驀地張唇,輕吮著。
昭嵐難耐的輕嗯了一聲,倉惶提醒,“皇上,不要種蓮花。”
趙啟越微抬首,聲啞神恍,“很疼?”
昭嵐窘聲低語,“倒不是很疼,但這樣會留下紅痕,我怕被人取笑。”
“誰敢議論朕的私事?”趙啟越渾然不懼,他自認在情事上一直規行矩步,未曾有過什么出格的舉動,可這不代表他不可以放肆。
他勤政愛民,對得起家國,偶爾在帳中放肆一回又如何?她們憑什么嚼舌根?
心生反骨的趙啟越偏要在她頸間種蓮花,逐漸顯現的蓮花在白皙的天鵝頸間盛放出一片片緋紅,越發惹人遐思。
氣息漸亂的趙啟越自背后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大手一寸寸的上移,落在她的衣襟之間,順勢往里探索,卻被一層繡花抹復給阻隔,以致于他不能真切的感知她的柔潤。
不滿足于此的趙啟越繼續向上,將手伸至她頸后,他的長指輕輕一勾,那抹復的系帶便就此滑落,原本合身圍裹的抹復瞬時變得松散。
只消他稍稍一扯,這抹復便會就此扯落,偏在此時,李德海的聲音自殿外響起,“啟稟皇上,上朝的時辰到了。”
趙啟越抬眉看了眼漏刻,卯時將至,他的確該更衣了。
將將燃起的一團火焰瞬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若擱其他的帝王,或許會無視宮人的提醒,皇帝賴會子又如何?大不了讓臣子們多候會子,即使旁人會猜疑,誰也不敢亂說什么。
然而趙啟越卻對政事格外的重視,什么事都越不過政事。
自他登基之后,只有兩回,他病得格外嚴重,太醫跪下叩請,他才沒去上朝,其余時候,他一刻也不愿耽擱,是以當李德海來提醒時,他那迷醉的眸光瞬時恢復清明,趙啟越立時收手起身,沒在昭嵐身邊多停留一刻。
在他的認知中,歡情只是人生的點綴,政事穩居第一,他不允許自己再為哪個女人破例。
方才昭嵐之所以拒絕,正是因為她那會子看了眼漏刻,發現已近上朝的時辰。她擔心會被打攪,所以才推脫,可他卻不顧她的攔阻,一味繼續,她還以為趙啟越很倔強,也有放縱的時候,此時方知他終究還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不會輕易為誰破例。
罷了!時辰本就不寬裕,勉強親近只會有壓力,無法體會到極致的歡愉,何必呢?
想通的昭嵐坐起身來,可她卻忽略了自個兒的系帶已然被他解開,就在她起來的一瞬間,抹復的一角倏地滑落,一抹皓雪就此顯現,盡落在趙啟越眼底。
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昭嵐趕忙抬手去遮擋,窘迫的她倉惶抬眸,就見趙啟越的視線自她心口處移至她面上,眼尾泛著一抹紅,似將燃未燃的火苗。
羞怯的昭嵐惱嗤道:“都怪皇上,胡亂動手,也不提醒我,害我出糗,你竟是樂得看笑話。”
羞于面對的昭嵐當即轉過身去,背對于他,試圖將這帶子給系上,怎奈散于身后的長發做擋,很不方便,她一不小心就將衣帶和青絲混在了一起。
此時的他就這般倚坐在帳中,手肘閑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唇角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審視她的眼神似燃著火,又似噙著冰,
“不方便?需不需要朕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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