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著抹胸和褻褲的楊嬌嬌驚慌,急忙去撿地上衣物,胡亂往身上套著。
凌元還在怒罵,直到南緗從屏風后走出。
楊嬌嬌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宮變失敗了。
裴琰哪里會那么容易被蠱惑,不過是將計就計引蛇出洞,與南緗里應外合,一舉拿下了反臣賊子。
“我是被迫的。”
反應過后女人跪行到南緗跟前哀求,“太后娘娘,我是有苦衷的,是世子,是他逼著我行事。”
楊嬌嬌怒指著凌元,“他想做皇帝,想得到裴將軍等人支持,為了討好對方,讓我用美人計引誘。”
“你這個混賬!”凌元恨不得沖上去將人掐死,被左右侍衛按壓了住。
“就是他逼迫我。”楊嬌嬌委屈地流著淚,“為了得到皇位,不惜將自己女人獻出,我是真真痛心。”
“我不愿,可他幾番惡語威脅,奈何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無法反抗,只能聽從他擺布。”
南緗不做聲,裴琰也閑暇而立,看著這倆人互相撕咬。
楊嬌嬌再三叩首求饒命,凌元氣過后頹然大笑,“當年你險些被處死,是我費盡心思周旋才將你保下,數年來錦衣玉食養著你。”
“你慫恿我奪位,我聽了你話,以至犯下彌天死罪,大難臨頭你卻只想著自保,我真是瞎了眼,把你這種貨色當成寶。”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楊嬌嬌不死心爭取,“什么被處死,別胡說八道。”
被心愛人背棄,凌元怒火沖頂,“太后,楊嬌嬌就是曾經尚書府的私生女,是我買通了牢獄,在她被處死前換了出來,藏在暗處多年。”
“我不是!”楊嬌嬌辯解,“我……”
南緗一聲夠了,打斷了男女爭執。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南緗冷眼看著兩人,“楊氏早該在數年前被處死,凌世子違背先帝旨意,偷梁換柱,私藏罪犯多年,而今你二人又狼狽為奸謀朝篡位,今日誰都逃脫不了。”
凌元知道此番在劫難逃,都懶得再求饒,頹廢地跪在地上。
一朝被蠱惑,而今悔之晚矣。
楊嬌嬌還在厚顏無恥的哀求解釋,南緗不屑,正如越王所說,這女人誰攤上誰倒霉,凌元是活生生的引狼入室。
可眼瞎心盲之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過話說回來,南緗還挺“感謝”這個女人,給自己送來個光明正大查證魏城的機會。
凌元以謀反罪被處死,瑞親王為兒子犯下的罪行深感慚愧,一句不曾為他求情。
至于魏城,在南緗的特意交代下,大理寺對魏家以及其追隨臣子展開一輪浩大徹查。
從變賣趙家家財,順藤摸瓜查到家族被抄沒財物與實際不符,阮情父親也在拷打下供出,當年陷害趙家的那場酒局是在魏城指使下而為。
同時也將景隆帝和魏城君臣謀財一事公諸于世。
還有栽贓賢國公。
在軍餉吃緊之際,魏城稱祖上有筆積蓄,愿上交國庫為君分憂,可那幾萬兩白銀卻在送往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悉數掠去。
裴琰確定這件事是魏城暗中設計,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此番魏城下獄,裴琰借機查證此事。
在魏家打手供認下,真相大白。
魏頤死后,魏城恨毒了賢國公府,所謂的七萬兩白銀根本是個幌子,那運送的箱子里裝的都是石頭,劫匪也是魏家打手假扮。
魏城自編自演了這場戲,既打壓了賢國公,又落了個忠君愛國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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