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清白!”王太后一聲怒喝,滿殿不敢再說話。
王太后已認定了眼前事實,殺人的眼睛盯在南緗身上,“她也配清白兩字?”
“早年外界就有你的風月傳聞,紅杏出墻逼死親夫,哀家那時就看出你不是個安分的。”
“后又流落西夷遭到蠻族踐踏,但凡換做個有心性的,面對欺辱必然以死保全清白,你卻能坦然活著,還厚臉皮進宮侍奉天子。”
震怒聲回蕩在殿中,王太后喘息都粗重,“今日你做出這種事,哀家一點都不奇怪,你骨子里就是個沒有廉恥萬人可夫的淫蕩胚子!”
“皇上把你捧在手心,享受著至尊榮耀卻還不滿足,宮里有你這種下賤之人,真真是辱了皇室尊嚴!”
魏鸞喚了聲太后,“此事關乎重大,要不要稟報皇上,看看皇上是何意思。”
“不必。”王太后態度堅定,“哀家是皇帝生母,難道還沒權利處置個嬪妃?”
魏鸞聽了不再說話,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將這個蕩婦押到慎刑司,好好拷問一番,哀家要讓皇上看看,看看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太后娘娘。”南緗氣勢不輸對方,“臣妾身為貴妃,縱然處置也需天子親自下旨。”
“放肆!”王太后暴怒,“你是說哀家沒有權利處置你嗎?來人,把她押下去嚴刑拷打。”
宮人領命,準備上前,被南緗一句滾開呵退。
“太后不是沒有權利處置嬪妃,而是不能不經天子同意自行處置,尤其圣上親口說過,后宮諸事太后無需過問。”
王太后冷笑,“小事哀家可以不過問,可出了這么大事哀家怎能坐視不理。”
“太后說的是。”南緗不卑不亢,“既是大事,更應該稟報圣上,而太后卻有意瞞著天子,獨斷專行,您這么火急火燎處置臣妾是何緣故?難不成此事是您暗中籌劃,趁著天子未知曉前率先殺了臣妾。”
“你,你你你!”王太后捂著胸口,呼吸都憋悶。
柳妃趕忙幫她撫著后背順氣,又朝南緗指責,“趙貴妃你太不像話了,太后是皇上生母,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和太后說話。”
“你堅持要皇上親自過問,不就是仗著皇上寵你,想蠱惑皇上,好拿他做擋箭牌庇護嗎。”
場面劍拔弩張,見幾方僵持不下,魏鸞充作和事佬,“趙貴妃,太后不過是想讓人審問下,并沒說要你命,你若清白又怎懼盤查。”
“皇上正在處理政務,不便打擾。清者自清,依本宮看不如先接受審訊,也好證明你的清白,皇上忙完后太后自也會派人告知,什么都不耽誤。”
太后認同這話,又命令拿人。
南緗清楚,名義上是審訊,可那幕后人必會趁這機會對自己下毒手,一旦踏入慎刑司性命難保,最后慎刑司也只會說句是她身子嬌弱,承受不住拷打,亦或安個畏罪自盡罪名。
“滿宮皆知太后不喜本宮,今日太后行事如此孟浪,明顯是想先斬后奏。”
不理會上頭坐著的人,南緗掃了眼準備朝她動手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