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到了出宮年齡,可皇后一直不放人,新仇舊恨,慧兒對皇后早已厭惡至極。”
南緗這就明白了,掀過這個話題,想到那位韓嬪,不免多問幾句。
“韓嬪性子沉靜矜持,父親官居二品,也算家世顯赫。”
小順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知,“對了,她和林貴人關系要好,聽說二人在閨中時就是手帕交,進宮后更是相扶相持。”
想起今日的蕭妃,小順又道:“奴才瞧著蕭妃倒是很維護娘娘。”
說到蕭妃,南緗心情復雜。
那是后宮中唯一一個對她友善的人,幾次人前毫不避諱地幫著說話,按理說南緗應該喜歡這個人。
可不知為何就是喜歡不起來,總有種感覺,對方的友善只是出于圓滑世故。
且她今日有維護自己嗎?南緗好笑,案子沒落定前蕭妃一聲沒吭,而是在真相大白后才說了兩句伸張正義之,說白了不過是錦上添花幾句。
沒猜錯的話那女人是在審時度勢,事情沒清楚前不隨意站隊,一切弄明白后及時冒頭充好人。
……
坤寧宮里,魏鸞凝神沉思。
“就這么讓趙南緗躲過了,還連累本宮抄寫宮規,真是可惜。”
桂嬤嬤也遺憾,“只萬幸娘娘沒有插手下毒一事,不然那宮女必把娘娘也供出來。”
魏鸞幽幽一笑——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
心知丈夫待自己無情,行稍有差池動不動就被處罰,一點情面不留,是以這些年魏鸞十分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親自動手。
“本宮只爭取來讓趙南緗給阮情做膳食一事,把機會放到阮情面前,至于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
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煽風點火,激起阮情的不甘。
“如此一來即便出了事也不會牽連到本宮身上,不過受些小處罰,傷不到根本。”
桂嬤嬤稱贊主子高明,“經了這回打擊,阮情怕是更狠毒了趙氏,不過皇上對其母族的處罰是真夠重的。”
“那本宮就不管了。”魏鸞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我要的是她的肚子,至于她母家如何本宮才不在意,失勢了更好,往后她只能更加依靠本宮,死心塌地給本宮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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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凌恒在側殿和南緗一同用膳,說起白日事,又安慰了南緗幾句。
“皇上已經待我很好了,只要你相信我,不管遇到再多麻煩我都不怕。”
“我當然相信你。”
凌恒剛說完又覺得哪里不對,“什么叫做我只要相信你就好,難不成在你心里認為今天的事我會對你有懷疑?”
南緗也不藏著掖著,“阮情的父親是陷害我家族人之一,這一點毋庸置疑,皇上難免會認為我會恨屋及烏地借機對付阮情,拿她出氣。”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凌恒聽得不滿,他從來沒有對心愛人有過一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