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早朝,明王就照著扶盈建議,將事情提前向凌恒解釋了清楚。
華陽得知后也添油加醋地告狀,告知凌恒春日宴上元錦書是如何對著越王妃惡語相加,殺人誅心。
令頤的死也讓凌恒唏噓不已,他怎會體會不到越王的心情,也深知明王的愧疚。
“事情來龍去脈朕都已經了解了,按照我朝律例,明王妃是不需受到律法處置,但從私情和良心上來說,這件事總和她有關。”
令頤畢竟是自盡,且根本原因也不是因為元錦書,只能說對方略微有些責任,但按照律法,罪不至死。
“死者為大,明王妃受得這頓打,就當是她對死者盡些哀思吧,也算給越王父子個交代。”
太傅夫人打心底不認同這話,但也不敢反駁天子,可她也不能輕易放過動手者。
“皇上,就算是錦書略有過錯,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趙扶盈一個側妃動手啊,趙氏以下犯上總要受到處罰。”
凌恒點點頭,“這話在理,若真是這樣趙側妃確實也該處置,不過明王弟已經解釋清楚了,趙側妃是奉他命所為,所以算不得以下犯上。”
太傅夫人驚得張大了嘴巴,明王竟然替趙扶盈擔下來了!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女婿終究是被那個女人拿捏了住,太傅夫人悲憤不已。
魏鸞知道這件事后樂開了懷,不費吹灰之力除掉了一個趙氏女,還打擊了元錦書,這戰績讓她異常痛快。
原來最高的招術是借刀殺人。
“這只是個開始,其他的趙氏女也別想逃過,本宮會一個一個除掉。”
————
裴琰這幾個月一直在京城,猜到越王妃去世南緗一定會趕來,待喪儀過后便來尋她。
“我家族雖洗刷了冤屈,但那個陷害我們的人還沒落網。”
裴琰同南緗說著,“我心里清楚得很,這件事一定是魏家所為,奈何沒有證據,無法指證他們。”
南緗明白,因魏頤的死,魏家和國公府翻了臉,被劫去的又是魏家進獻給國庫的錢,這事他們嫌疑就更大了。
“我和弟弟從來沒放棄過,一直在暗查魏家,誓要向仇人討回這口氣。”
裴琰說完將此來最重要的消息告知,“這么久下來,雖然還沒有查到證據,但卻意外發現了另一件事情,跟洵一有關。”
南緗聽了情緒激動,“洵一?怎么回事?”
“洵一遇到劫匪當日,因他遲遲沒來宋閣老家中,二弟派仆從前去查看,仆從沿途尋去,就見前方有人馬作亂,待他們靠近時那些劫匪便跑了。”
裴琰眉眼深重,“仆從隱約記得其中一人樣貌,可后來追查下去,一直沒有找到那個人。”
“而在我們查魏府時,卻意外發現了那人在魏家出入。”
南緗驚異,“你是說當日的劫匪是魏府的人?確定沒有認錯?”
裴琰無比肯定,“錯不了,那個劫匪左臉上有顆黑痣,仆從不會認錯的。”
左臉上有顆黑痣。
南緗心咚咚直跳——那個去當鋪當掉自家金簪的人,也是左臉有顆黑痣。
難道是同一個人!
“魏家家大業大,下人沒有必要去靠搶劫為生。”裴琰繼續分析著,“所以那些人真正身份并非劫匪,這么推斷下去,洵一遇害就不是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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