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越王,令頤動容他對她的好,也感激他給了自己幾年安逸生活,只怨上天捉弄,他們的身份注定今生不能善終。
若有來世,若那時的你不是皇家子,我必傾盡所有還你這世情意
酒壇碎地,越王抱著妻子牌位,如同孩子般痛哭。
……
扶盈回到王府時天色已晚,經過抄手游廊,恰巧遇到迎面走來的元錦書。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得意到頭災禍也就來了。”
聽到這話扶盈腳步一頓,抬頭就見元錦姿態悠閑,淺笑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
“得了王妃頭銜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囂張狂妄地教訓人,所以說,任何時候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不然必遭天譴。”
說完朝著自己院子翩然而去。
剛回到院中,就聽說扶盈跟了來,有事求見。
“妾身要說的事關乎重大,還請王妃回避左右。”
元錦書也好奇對方會跟她說什么,于是讓婢女退出房間。
只剩兩人后,扶盈緩緩走到房門處,玉指一撥,將門栓關上的瞬間,恭順的目光頓時變得冰涼。
“想跟我說什么?”元錦書立在燭臺前,閑閑的撥弄著火焰。
面前光線暗下,突然一道力量襲來,元錦書被撲倒在地。
還沒來及發出驚呼聲,扶盈已順勢騎坐在她腰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元錦書驚怒,“賤人,你敢打我!”
扶盈抓住她掙扎的手臂,又一巴掌扇了上去,“這一巴掌打你過去對我羞辱擠兌。”
元錦書慘叫聲還沒落下,扶盈又抬臂扇去,“這一巴掌打你在斗獸場上挑唆是非。”
“你這個瘋女人!”元錦書嘶聲大喊,拼命掙扎卻無還手之力,結結實實又挨了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你無事生非,害我堂妹芳年早逝。”
想到越王府的悲戚,晉兒的哭聲,扶盈怒火洶涌,拳頭接連朝那張臉上砸去。
房間里響著女人凄厲的哀嚎聲,外頭婢女焦急地猛拍房門喚著主子,可門被關得死死的,一幫人慌了手腳。
一面想法子撞門,一面差人去請明王。
房門終于撞了開,明王帶著人涌進來,將地上的兩人拉開。
元錦書已被打得鼻青臉腫,鬢發披散凌亂,一幫婢女婆子緊張地圍著她查看傷勢。
扶盈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整理著自己衣衫。
“天爺,誰家小妾敢對正妻動手!這種事別說是皇族,就是普通人家也是萬萬不敢有的!”嬤嬤心疼地摟著元錦書,都要氣哭了。
“王爺,您要為王妃做主啊!”元錦書的婢女撲通跪地,憤恨地指著扶盈控訴。
“身份側妃,以下犯上對嫡妻動手,不分尊卑,這種荒謬行徑傳出去還不讓人恥笑,懇請王爺嚴厲處置。”
幾名陪嫁義憤填膺,一聲高過一聲,明王眉頭緊皺,來回看著兩個女人。
場面嘈雜混亂,扶盈卻從容淡定,她優雅地捋了捋額間碎發,清冷道:“春日宴上,王妃故意語刺激越王妃,使其恢復了記憶,以至于釀成今日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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