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日宴跟往年沒什么不同,女眷們給皇后請安過后便結伴自由游玩。
“越王這次回來皇上很高興,念及他戍邊多年的辛苦,賜下不少賞賜。”
皇后同在場的幾名官眷閑聊著,“越王還特意提請,將趙側妃扶正,皇上也同意了,恭喜越王妃。”
令頤起身謝過對方,又閑聊了幾句后,看到遠處華陽身影,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皇后告退。
席中女眷陸續離去,只剩下元錦書后,魏鸞卸下國母的端莊,陰陽怪氣道:
“趙氏女還真是有本事,趙令頤被扶正了,聽說明王府里的趙扶盈多年來執掌中饋,如同正室。”
“外界都傳,這位側妃真真是把明王妃比下去了,保不齊哪日……”
女人說著調笑道:“明王妃也要退位讓賢了,唉,看來咱們的京城才女到底是輸給南臨趙氏女了。”
魏鸞痛恨所有趙氏女,她發過誓要將百倍痛苦加在敵人身上,為自己和姑母出氣,心知和她一樣厭惡還有元錦書,如能挑唆這個女人,也省了自己動手。
元錦書冷冷地看了魏鸞一眼,奚落道:“皇后娘娘還是老樣子,陳詞濫調。”
“不過妾身還是那句話,有這精力不如放在自己丈夫身上,如今后妃繁花綻放,聽說皇上連初一十五都不留宿坤寧宮,難為皇后娘娘還有心思看別人家笑話。”
魏鸞嘴角一抽抽,雖心里不痛快,但多年下來她的面上功夫也練就得爐火純青了。
“帝王三宮六院乃尋常,本宮是皇后,母儀天下,還能連這點包容心都沒有。”
//
另一邊,令頤同華陽說著話。
“你過去提的南臨趙氏罪奴,還有什么雙親不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幾年來令頤從未忘記過這個,那些模糊的畫面時不時跳到腦海,讓她熟悉又陌生。
令頤清楚,這一定是跟她過去有關,可身邊人沒一個跟她坦白,今個兒遇到了華陽,她是一定要問清楚,解開心中謎團。
華陽一聽就知道,越王定是一直瞞著趙令頤的。
現在的華陽唯恐天下不亂,巴不得別人也過得不痛快,不過她也不傻,知道要是透露了真相,王兄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她可不能做這個壞人。
目光瞄準從皇后那里出來的元錦書,華陽故作友善,“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明王妃一定知道,畢竟她跟你的堂姐趙扶盈共侍一夫。”
說著又低聲提醒道:“她平日可沒少以正妻身份磋磨你堂姐。”
令頤朝元錦書走去,華陽捂著嘴竊笑。
……
“這是什么意思?”
聽了令頤的話,元錦書本就不快的心情更是惱火。
“怎么?剛剛成了王妃,得了勢,這就來替你姐妹出頭了?就算你是正妃,我也不比你矮三分,輪不到你來指責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