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的琳瑯虛弱地靠在車板上,尚書夫人拿過一旁的披風,準備給她披上。
當目光落在少女肩頭時,婦人頓時愣住了。
“你,你肩上這兩顆紅痣是怎么來的?”
琳瑯看了眼自己肩頭,“這個從小一直就有。”
見對方不說話,琳瑯抬眸看去,只見尚書夫人已紅了眼眶,似不敢相信地捂著嘴哽咽。
“孩子,我的孩子……”
琳瑯不知這是怎么了,尚書夫人情緒激動地喊著貼身嬤嬤,指著她肩頭又哭又笑。
嬤嬤看了也震驚,“這,這是真的?真是小姐?”
尚書夫人重新捧過琳瑯臉,細細地看著,眼中淚水不住的流,“你說你不記得家人了,被人販子多次轉賣?”
琳瑯愣愣怔怔地點了點頭,嬤嬤見主子泣不成聲,主動解釋出原因。
聞琳瑯也不可思議,“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的!”尚書夫人無比肯定,“右肩兩顆并排紅痣,還有年齡,你又不知自己親人在哪兒,世上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
“那年我女兒連人帶車掉下懸崖,可崖下只發現了摔壞的馬車,不見我女兒蹤影,當時大伙都猜測定是滾落進河里了。”
那時的她也曾不死心,只要沒有親眼見到女兒尸身,絕不相信女兒已經不在人世。
可多方找尋無果后,再不愿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想想,當時一定有人把你帶走了。”
尚書夫人破涕為笑,初次相見就覺得這姑娘面善,莫名的親近,“是我女兒,一定是!”
“可不。”嬤嬤也深信不疑,“小姐是十一歲那年出的事,倘若當時真落在了人販子手里,那些人鐵定怕小姐暴露,而琳瑯姑娘就是被灌了抹去記憶的藥,所有記憶停留在十幾歲時,看看,這哪兒哪兒都對上了。”
尚書夫人使勁兒點著頭,“錯不了,錯不了!”
嬤嬤也動容的眼淚打轉,“小姐走后夫人日日吃齋念佛,為女兒祈禱,平日里又樂善好施,上天定是看到了夫人這份苦心,安排夫人和小姐相認。”
事情太突然,琳瑯還沒回過神,可尚書夫人已經堅信不疑,她激動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說話間令頤也趕了來。
認親的事不便同他人講,尚書夫人只說琳瑯受傷嚴重,需趕緊醫治,幫著把人送回了王府,令頤則留在這邊處理和長公主的事。
“是我干的,怎樣?”
華陽立在院中,悠閑地看著來討說法的人。
令頤怒氣沖沖,“琳瑯是我的人,別說她沒做錯事,就算真有過失,也該由我處理,你憑什么隨意打人!”
“辱罵皇家公主,死不足惜,就算是你的人又怎樣,本公主照樣有權利處置。”
“少冤枉人。”令頤反駁,“你府里人的話不足以作為證詞,你就是故意的。”
華陽也沒了耐心,“就算本公主是故意又怎樣,當主子的都是罪奴,丫頭更是卑賤如草芥。”
“什么罪奴不罪奴,你說什么!”失憶了的令頤聽不懂對方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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