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柳妃又推了推它,“雪團,去外頭睡可好,不要打擾了皇上休息。”
雪團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來回幾次無果,柳妃求助般地望向皇帝。
凌恒笑著搖頭,“得了,你們在這兒睡,朕去外頭。”
柳妃眉心緊蹙,那怎么行!
她是來侍寢的,卻跟只狐貍睡一宿,傳出去還不成了笑話;
可又難得侍寢一次,就這么回去豈能甘心?
柳妃尷尬而坐,不知如何是好,幾方就這么靜靜僵持著。
須臾,瞧小家伙睡得死沉,皇上也沒有弄走它的意思,柳妃知道自己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臣妾忽感身子不適,請皇上準許臣妾回宮歇息。”
凌恒心知肚明般地點點頭,“去吧。”
柳妃下了床,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帶著一肚子委屈幽怨離去。
人走后凌恒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肚皮袒露呼呼大睡的女兒,“什么睡姿,四仰八叉的哪兒像個小姑娘。”
從最開始的臥睡,到后來側身躺著睡,現在的小家伙干脆睡得四腳朝天。
類似今晚的場面已經上演了多次,凌恒都覺好笑,“往里面點。”
雪團眼睛都不睜,往床里側蹭過去,給爹爹騰出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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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柳妃侍寢沒一會兒就回自己宮里了,一路上還對雪團罵罵咧咧,魏鸞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以前看那小牲畜不順眼,現在倒是有點喜歡它了。”
桂嬤嬤也笑,“那小東西不知干擾了多少嬪妃侍寢,嬪妃們對可是它深惡痛絕,可又不敢說。”
凌恒對雪團的父女情深魏鸞早領教過,“后宮嬪妃怕是沒想到,她們爭風吃醋的對象不是哪個女人,而是個小牲畜。”
桂嬤嬤咯咯笑著。
再想到南緗,魏鸞心恨,恨對方脫離了困境,不過轉念又一想,終究那是個曾流落蠻族,被無數男人蹂躪過的女人,就算有朝一日回來又怎樣,不過一只破鞋。
和那位嫡公主一樣,往后只剩被人嘲笑,生不如死。
……
華陽又住回了公主府,現在的她每日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長公主,人帶來了。”
華陽嗯了聲,懶懶地道了句帶她進來。
琳瑯被推搡著走進房中,下人毫不客氣地將她踢跪在地。
方才正在街上采買,卻莫名被人抓了來,看著一身大紅妝束的華陽,她抹著艷紅的口脂,妝容濃烈,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艷麗似鬼魅,這樣子讓琳瑯心里發毛。
“聽說你在背后嘲笑本公主?”
琳瑯猛地抬起頭,“奴婢不懂長公主意思。”
“休要狡辯。”華陽像是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本公主府中下人在街上聽到你跟人議論,說本公主是殘花敗柳,就該死在西夷,不應回來丟人現眼。”
“沒有的事!”琳瑯慌忙解釋,“奴婢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華陽冷哼,“本公主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一介婢女,敢辱罵當朝長公主,這頓罰你是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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