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畝良田上,是趙氏先人墓地,旁邊有座兩進的宅子,供祭祀之時落腳居住。
進了庭院正屋,南緗就見大伯父和三叔立在八仙桌兩側,兩人同時按動了桌子左右側身的按鈕。
緊接著,桌下地板緩緩開啟。
“這下面竟然還有個地窖?”云崢等人看得驚奇。
長房主君笑了笑,捋著胡須道:“這也是咱們趙家的一個秘密。”
“先人在世時說過:居安思危,富貴之時需為日后意外做打算,這個地窖是祖上特意打造,下面藏了不少些金銀珠寶,這些東西都不在家族賬目上。”
“從來祖先祭祀產業不入官,即便犯罪抄家,也不會被罰沒,所以歷代主君都會在地窖存放金銀,為的就是萬一哪日遇到天災人禍,后人也有個退路,不至于居無定所,手無周轉錢財。”
南緗這一輩的兄弟姐妹哪知道這個秘密,深深感慨祖上的智慧和目光長遠。
三房主君笑呵呵道:“咱們趙氏千年家族,能延續這么久自是有原因的。”
“只是當年抄家來得猝不及防,族人沒一個躲過,地窖的秘密還保留在我們兄弟幾個手上。”
將地窖藏的錢財取了出來,幾房分了分。
“金山銀山總有用完的時候,這些錢可以用來置辦些鋪面田地,保證生計不斷。”
以族人的頭腦,不愁賺錢謀生,南緗最擔心的是那阮知州,他是陷害家族的人員之一,族人現在歸來,不知對方往后會不會刻意刁難。
擔憂之際,卻聽說阮知州已經不在這里就任了。
“是前幾日的事。”云錚說道,“咱們進城那會兒我在街邊買東西時聽說的,那阮知州被調到了其他州城,現在城中已是新的州官在任了。”
又是歸還家族舊宅,又是調走姓阮的,這一切都趕在了一起,南緗越來越確定是凌恒安排的。
他一直在背后默默照顧,什么都考慮到了,可唯獨不能為自家翻案。
眼前的這些算是他能給的最大補償嗎?南緗不知該怨他還是感激。
安置族人一事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空閑下來的時間,南緗專程去了趟仙云山,晚凝也一路陪著前來。
三日的趕路,到了醫仙住處,還沒有進門南緗就興沖沖地喊著師傅跑進院子。
幾聲下去,院里房間卻沒不見任何人出來。
細看下,院中的石桌和窗臺上積了厚厚灰塵,花枝綠植也許久沒有打理,南緗頓感不妙。
推門進去,眼前一幕讓她心驚。
木架上的書籍古玩被摔在地上,桌椅板凳橫七豎八,到處凌亂不堪,一片狼藉。
“這里明顯有打斗痕跡。”檢查過后晚凝說道。
南緗腦子嗡嗡作響,“難道有人闖了進來?”
說著又跑到后院,大聲喊著師父和小北,卻聽不到任何回應。
南緗心咚咚直跳,“師傅和小北去哪里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們現在安不安全?”
師傅常年居住在此,雖偶有好友前來拜會,但多年來他的住處未向外界暴露過,一直平安無事。
唯一一次有外人踏進,就是她帶著凌恒和那些侍衛來此,“難道是在那次后住處被泄露?”
南緗腦子里冒出一千種一萬種可能,思來想去,總覺得是自己給師傅引來了禍事,如果真是這樣,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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